第270章[第3页/共4页]
赵黼一向觉着女子就该戴钗簪环,娇袅可儿,但是见惯了崔云鬟如此,却忽地觉着,这般打扮也甚是合适她,清冷风骚,端庄可喜。
蒋勋才说道:“我也正想去见白侍郎呢。先告别了。”
对张可繁而言,她天然晓得蒋勋班师而归,倒也想趁机出府跟他相见,但是张振是深知内幕的,便一再暗中警告她不准胡作非为,不然就把昔日之事跟父母表暴露来。
郭抚笑了两声,道:“的确是有事。老朽……是来出首的。”
连季欢然都看了出来他有些不对。
张可繁只觉心怦怦乱跳,不由睁大双眼,只顾死盯着看。
这一日,赵黼估摸着兵部并无甚么环境,宫内也懒怠去,便还是前去镇抚司,还没进内厅,就闻声厅中有人道:“世子到底去那里了,你再不肯跟我说,我就不睬你了。”
这倒是实话,当初蒋勋虽也去过会稽,却始终未曾跟云鬟照面,厥后赵黼暗里所为的那些事,蒋勋也一概不知……是以固然“谢凤”的名字如雷贯耳,却竟未曾照面过。
是以他偶然候在兵部,偶然在大内,还要每日都去镇抚司。
终究一日,张可繁借口归天子府,却偷偷地换了衣裳,寻到蒋勋。
那些酒楼里的人也瞥见了,依罕见个说道:“这个不是郭司空府的肩舆?传闻司空大人抱病多日,本日如何出门了?”
不觉一笑。
实在这绵里藏针,雪中隐炭的脾气,他是领教过的,且经验非常惨烈。
正在现在,风掀起轿帘子,百忙中赵黼转头看了眼,却见肩舆里公然坐着一名老者,许是轿中光芒阴暗,见他神采不佳,透着些铁灰之色,只是神情倒是非常淡然,气质亦佳。
蒋勋说着,又迟疑道:“我既然来了,倒要去拜见一下白叔叔。”
前头蒋勋进京后,顾虑着他的“小兄弟张繁”,但是四周找寻,都说并没有这小我,是以蒋勋心中很不安闲,又有些难过,恐怕张繁出了事。
这几日,因传闻赵黼宠遇一名“小吏”的故事,张可繁便更加坐不住了,因又来寻蒋勋刺探详细。
那人眉若墨画,双眸秋水,敞亮微寒,虽无傲视之姿,这般安好澹泊之态,却竟非常动听。
正在打量,那书吏小陈因瞥见蒋勋,忙过来施礼道:“蒋爷如何得闲来此?”
可固然盯得死死地,现在却竟不敢追上去。
本来这厅内对坐说话的,一个是张可繁,一个倒是蒋勋。
张可繁哼了声:“陪我看过那人再去。”
分开蒋勋等后,很快来至白樘公房以外,却见离门首稍远,站着两名不认得的侍从,以及一员服侍白樘的书吏,都鸦雀无声地肃立。
蒋勋忙道:“繁弟不成无礼。……这位,想必就是谢推府了?“
不料可繁因晓得白樘的名头,恐怕躲不过白樘的双眼,弄巧成拙。正想找个借口避开,忽听蒋勋“啊”了声,竟站住脚。
小陈惊奇看她一眼,道:“谢推府么?方才去见侍郎大人了,尚未返来。”
那书吏迎着道:“谢推府有事?且要等等,侍郎大人会客呢。”
当下才又同可繁分开公房,欲去拜见白樘。
蒋勋本欲劝止,却反而被张可繁拽着,不由分辩地出门而去。
赵黼在内堂,只听底下人说这位“张小爷”跟蒋勋终究分开镇抚司了,赵黼自发终究清净,那里还去问他们到底浪到那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