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[第2页/共4页]
齐主事几近跪地,勉强道:“侍郎大人,本来是下官一时忽视了……”
赵黼随口问道:“对了,你先前跟白侍郎说甚么一首诗八条命的?”
赵黼哼道:“如何不成?于你,于她都好,不然我就卖了她。”
且说白樘看过那檀卷,回身看来。
齐主事心惊胆丧,没法出声。
白樘又道:“何况,我的话还尚未说完,齐主事渎职在先,莫非你就没有错误了?”
云鬟举目看向别处,摆布傲视了半晌,置若罔闻道:“世子探过了,也好去了吧?”
赵黼说道:“你进了这个短长处所,也不知是好是歹,有没有被人吃了,六爷不放心,故而来看望,谁晓得你未曾被人吃了不说,反还在咬人呢。”
当下便又将那“一首诗,八条命,怨怒死,血案止”的话说了。
云鬟竟有些于心不忍,因道:“侍郎大人,齐主事固然忽视,但是、毕竟是一时负气……”
赵黼揉了揉下颌,拧眉想了半晌,笑对她道:“仿佛另有,只是一时想不起来,不过……”
白樘又道:“既然不顾统统,赌上将来也要进入刑部,如何竟如许等闲就要撤退?既然如此,先前的不顾统统又有何意义?何况,如果真正明辨吵嘴的人都似你一样撤退了,剩下的都是些甚么了,你可晓得?明哲保身天然轻易,如安在激流当中迎难而上,辨白公理本相,才是刑官之责,而不是为一时之气,等闲放手。”
云鬟听到“做的不错”,眼中便透出几分敞亮来。
赵黼道:“我昨儿看灵雨跟她嘀嘀咕咕的,大抵又在哭天抢地罢了。”
却听白樘道:“你方才说’要回到那能容你的处所去’,虽是逼于无法一时负气的话,可也很不像是刑部推官所为,你既然为官,手中便握着公理公理,把握别人道命,现在遇挫,你只想负气撤退,可想到而后的事?倘若齐主事冥顽不灵呢?你又白白地走了,公理不得昭彰,性命也救不返来。”
云鬟因把联诗案的大抵略说了,赵黼撇嘴道:“本来那日你念的那首诗,是这个意义。”
云鬟晓得他说的是联诗案,便道:“我只知……这或许是个悬案,且坊间,也自有儿歌传播。”
两人出了门,云鬟将门扇带上,转头却见赵黼正摸着下巴入迷。
赵黼道:“不是打趣,我不过是有些不测罢了。”
赵黼却瞥着她,嘴唇动了一动,到底没说出甚么来。
白樘听完了,方又转头对那些主事道:“你们听了谢推府所说,意下如何?”
云鬟正因赵黼的话有些哭笑不得,见状忙敛容正色,深深低头。
这天然是极要紧的线索,但是云鬟听赵黼说甚么“年下,静王府吃酒”,内心竟想起
赵黼慢吞吞说:“我只是俄然记起一件事,似跟这联诗案有关……”
云鬟没好气儿地斜了他一眼,举步往外而行。
云鬟把心一横,干脆又道:“按理说主簿卖力记录,自不会再替凶犯润色,若要润色,如何却只在最后招认的时候脱手?以是下官大胆猜测,这凶犯孟千的供词,若非是别人教唆他说的,就是底子不是他亲口所录,是有人平空假造,不管如何,这一份案宗,总归是透着蹊跷,显得不真不实。”
赵黼神采古怪,欲言又止。
云鬟生恐他又是作弄人,便只转头看他闹甚么花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