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[第2页/共4页]

晓晴又跪下揉腿，抬头问道：“主子，是不是有甚么事？”

不提世人在背后你言我语，只说云鬟坐车来至京兆府，一起深思，内心实在也有些猜到所为何事。

京兆尹道：“盖捕头返来讲，追到了安禄坊一带，便不见了踪迹，正如你所说，此前地上还见血迹呢。”说到这里，又皱眉道：“本官也晓得该尽快将其缉拿归案，先前被她用毒所伤的几个百姓，仍在医馆里抢救呢，传闻景象非常不好。”

也有人说道：“所谓’甘罗十二为丞相’，还只当传说故事罢了，现在见了谢典史，啧啧，真真是江山代有秀士出，各领风骚数百年啊。”

京兆尹敛了神思，只让主簿将录好了的证言给云鬟过目落字，又对中间主簿道：“是了，去问问季参军，沧州一行取那女尸，他要不要去。”

晓晴扶着云鬟入内，上了二楼，因说道：“好不轻易进了京，偏又遇见那种不晓事的人拦路，同他们聒噪了半天，还没坐会儿喝口茶，又叫去京兆府，主子累不累？”

云鬟并不晓得此事，一惊道：“这毒如此短长？”

云鬟见她骇然如此，情知有异，心中警悟，一步一步走到雕栏旁，往下看去。

谁知双腿极软，便抓着门扇摇摇欲坠。幸而现在云鬟因听了动静，起家披衣下地。

常管事道：“说来，这位参军出身倒也权贵，是勋贵以后呢，可自从进了京兆府后，因任了这法曹参军，专门管刑狱等事件，这倒也罢了，最叫人惊奇咋舌的是，他竟跟着人学那些仵作之事，经常跟尸首打交道，您说可骇不成怕？”

如此，垂垂夜深，晓晴因口渴了，便模恍惚糊起来，想要倒一杯茶吃，再看一看云鬟睡得如何。

那常管事因不知京兆府传唤是为何事，不免问起来，云鬟只略答了几句。

云鬟早就渴了，但现在却有些无知无觉之意，只举杯喝了两口，还是心不在焉，虽听晓晴话中透着欢乐之意，怎奈她却欢畅不起来。

正盖捕头将艾老爷尸首带了返来，隋超也把所听所得，一一说了然。

因晓得常管事久居都城，对京内一应事件只怕是极熟谙的。心中一迟疑，便说道：“方才见了京兆尹大人，倒是极驯良可亲的。”

柯宪更加笑了起来，道：“你们谁也未曾跟他同事过，只传闻各种事迹罢了，但焉知这事就是他做出来的？我倒是听闻，会稽的白知县，那才是个最短长不过的人物，女鬼杀人案，也是他才上任后的第一个案子，此案也全亏他沉着调剂，也是他最后率人前去那张府，将真凶缉拿的。如何竟全落在了谢凤的头上？”

柯宪更加嘲笑，道：“所谓知己知彼，百战不殆，你们既然都知伸谢凤会来参与铨选，莫非事前未曾细心将他的事探听清楚？这戒珠寺案子，也是徐志清徐二爷陪着的，至于捉贼，那是会稽捕头霍城的功绩，可被你们说来，却都像是谢凤所为似的，何其荒诞。”

云鬟回过神来，方一笑点头：“没有事。”把茶喝了，极快地洗漱了一番，便上榻安息。

过了会子，才悄悄对云鬟道：“当真是白日不成说人，您看，那不恰是我们说的季参军么？这又是往那里去？莫非是那里又发明了甚么尸首了不成？”

现在也不说案子了，只说“谢凤”，竟把昔日耳闻目染，云鬟于会稽经历的各色案件，你一言我一语地尽数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