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8章[第1页/共4页]

晓晴低头道：“你又说胡话，主子一早儿便去了衙门了，我服侍甚么去？再者说……就算这会子在家里，也轮不到我服侍了。”

前两日鬼刀的事儿停歇后，世子赵黼便在可园住了，偏巧因被劫一事，费心伤身，云鬟竟病了两日，本日才好些。

晓晴点头道：“你只说侯府里的景象不好，虐待了主子，主子活不下去了，才要分开的？”

旺儿顿脚道：“谢叔叮咛过，他们都不敢嚼舌，我是出去处事儿听外头人说的，本来衙门里的捕快哥哥们曾见过世子，认得恰是他呢。今儿我出门，吓了我一跳……外头围着好多人想看希奇呢。”

旺儿问道：“外头下雨呢，要做甚么去？”

只因前次除夕惊鸿一瞥，让贰心中震惊非常，却因军情在身，不能担搁。这一次总算有了时候，便干脆隐了身形，看云鬟在本地是如何行事。

她又思惟到了仲秋节下，衙门内未免事多，是以竟咬牙去了。

露水儿悄问道：“你那里看出极好来了？”

赵黼在旁撑着伞，颇觉无聊，只因并没甚么人理睬他，毕竟都是些本地平头百姓，认得云鬟的自比见过他的要多。

赵黼便看云鬟道：“小凤子，你的分缘极好啊，是如何认得了这很多奇特古怪的人物。”

露水儿又摆布看看，才跟晓晴低低道：“你可还记得，当初我们来了，你还暗里里问我为甚么好端端地都城不呆，却跑来这儿？”

赵黼拥着她，往前两步，便将人压在那胡同口的墙壁上，湿漉漉地墙顿时将她的官袍洇湿。

旺儿忙点头如捣蒜，又说：“我天然谨慎谨慎着呢。不敢有半点逾矩。娘子放心就是了。”说着，又去逗弄小鲤鱼。

细雨如织，因是入了秋，不免有几分冷意，两人正打一条胡同口颠末，却见中间有户人家的门首，探出一丛极大的刺月季来，艳红如火，因被雨水淋湿，沉甸甸地低垂下来。

旺儿忙捂着她的嘴，嘲笑道：“当时候我不晓得他是谁，现在这不是晓得了么？说来也怪……当时看着的确有些怕人，可现在认得了，越看越叫人敬爱。”

她迈步仍欲走，不防赵黼一把攥住她的手臂，右手一松，那把伞便坠了地。

晓晴来至兰堂，才要穿游廊畴昔，忽地见竹影摇摆，影影绰绰地挡着一道人影。

而她也经常会笑，同白清辉笑，同捕快们笑，同旺儿、以及街头的百姓，乃至一花一木，猫猫狗狗。

云鬟转开首去，只看那中间的河水，却见雨点打在上头，荡出一个又一个的波纹。

云鬟听了最后一句，才说：“他们都是良善百姓。”

露水儿是听他提及马家血案那夜，他曾“欺哄”过一个外埠的“青年公子”，当下笑道：“你说那早晨？那次你不是说他生得很凶暴，一看就不是好人么？”

固然早有朝廷之人来报信，说是圣旨就在路上了，赵黼却一刻也等不得，头也不回地骑马跑了。

晓晴拧眉想了会子：“主子喜好，我就喜好。主子不喜好，我就……”

露水便把女孩儿送到他怀里：“趁着她不哭闹，你抱会儿。”

云鬟眼睫一动，终究说道：“随性而至罢了。”

晓晴见她问，便说：“我、我也不晓得……我天然是觉着六爷才是对主子最好的，只不过，我瞧着主子不甚高兴儿似的，我内心也自过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