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[第3页/共4页]

赵黼笑了笑：“哦？如何晓得的？”

老仆躬身承诺，又送了清辉出来。

林嬷嬷哑然发笑，方说：“那也罢了，必然是因为前几日你忙里忙外，过分劳累也是有的，还好今后年下，要安逸些了。”又叹道：“怪道凤哥儿不叫扰你，公然还是凤哥儿心细。”

云鬟眼神茫然，抬手鄙人颌处悄悄抚过，欲往上，又愣住了，点头道：“没甚么。”

云鬟扶了扶床柱，模糊想起昨夜是喝醉了酒。

次日早上，晓晴夙起来服侍云鬟盥漱，林嬷嬷因问：“昨儿你是真恼了不成？早晨闹得那样，你也不肯出来看一看？别的负气倒也罢了，如何竟不睬主子了？”

老仆一愣，继而点头道：“未曾有人来，今早晨只大人一个访客。您找我们公子有事么？我叫他们去传一声儿……”才要走，便被清辉拦住。

林嬷嬷道：“又有甚么？小雪常日里对内里的人都极凶，有甚么能伤着它？”

云鬟大喜，也不顾关窗，将门扇翻开便跑了出去。

老仆懵懂，又陪笑说道：“大人指的是甚么？明天发了年货，早晨又吃了酒，大师伙儿都喜喜好欢，睡得都格外早些。我传闻我们公子都例外喝了点子桂花酒呢。”说着，便呵呵地笑了起来。

清辉坐在桌前，望着赵黼一步一步从厅外走出去，他的神采有些古怪，让清辉没法描述，也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怒，又仿佛只是一片风平浪静。

因先前赵黼探听典史之事、而后却又刹时消逝无踪，那两个捕快本就迷惑震惊，现在见清辉问，不敢坦白，便将来龙去脉尽数交代。

但清辉晓得那是不能的。

从县衙到可园，本并不长的一段路，清辉却想了很多能够，这会子赵黼如安在可园内大闹天宫，云鬟又是如何惊惧镇静，十足都是鸡犬不宁，天翻地覆的场景。

这会儿林奶娘将灯移了过来，三人靠近了看时，却见竟是血迹！?

只因云鬟当了这个差使，每日里东走西走，本城从上到下，认得的人不计其数，有些爱“谢典史”为人的，又有些敬她的，自故意来交友。常日里的来往就极频繁了，何况年下。

清辉见她双眸敞亮，竟有些意气风发似的，心底那些话转了几转，终究又缓缓压了下去，也便浅笑道：“说的是，我……也恰是想来跟你说此事的。”

终究他说：“你甚么时候晓得她在此地的？”

林嬷嬷先前在鄜州的时候，身分闲山庄在郊野，也常有些野物出没，也见过几次黄鼠狼，晓得此物也是有些凶悍的，如果它伤了小雪，倒是有的。

晓晴忙上前，先给她披了一件儿衣裳，又蹲下穿靴。

只是才跳进门槛，忽地往前栽倒畴昔。

顶上的风灯随风摇摆，洒下一团温和的浅光，照着廊下边沿儿，已落了薄薄地一层白，非常均匀。

她来了南边儿，过了三个除夕，这还是头一遭儿下雪。

清辉道：“世子第一次来县衙之时，我内心也有一句话，很想问世子，现在终究能够劈面儿就教了。”

晓晴因跟在身后，见状便笑弯了腰。

昂首看时，天空灰蒙蒙地，仍有细碎雪花飘飘洒洒降落。

晓晴惊问：“我那里不睬主子，昨晚又是如何了？”

起家之时，清辉垂眸，眼底方掠过一丝悒郁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