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[第1页/共4页]

赵黼双眉微蹙，却偏笑了笑：“哦？你指的是崔云鬟？”

陈叔思忖道：“莫非是有甚么黄皮子之类的？”

只是才跳进门槛，忽地往前栽倒畴昔。

清辉皱眉思忖半晌，举手拍门。

林嬷嬷道：“又有甚么？小雪常日里对内里的人都极凶，有甚么能伤着它？”

云鬟垂眸看着她，俄然道：“晴儿，昨晚是你最后一个走的么？”

本来现在，外头白茫茫地一片，开初云鬟还觉得又是落了霜，细看来竟不是，屋檐上，假山石，地上到处皆是，忽地一阵风旋过来，面上竟沁凉潮湿，竟是在飘雪。

只因云鬟当了这个差使，每日里东走西走，本城从上到下，认得的人不计其数，有些爱“谢典史”为人的，又有些敬她的，自故意来交友。常日里的来往就极频繁了，何况年下。

白清辉一怔，眼神便温和下来：“好，我也正有此意。”

实在清辉今早来可园，并不是为方才他所说之事，反而恰好相反。

林嬷嬷晓得她晚间吃了酒，便先去茶炉上取了茶，试着是热的，返来给她倒了一杯漱口，又吃了两口，见云鬟脱靴上榻，自个儿才挑着灯笼退了。

林嬷嬷先前在鄜州的时候，身分闲山庄在郊野，也常有些野物出没，也见过几次黄鼠狼，晓得此物也是有些凶悍的，如果它伤了小雪，倒是有的。

因先前赵黼探听典史之事、而后却又刹时消逝无踪，那两个捕快本就迷惑震惊，现在见清辉问，不敢坦白，便将来龙去脉尽数交代。

清辉顿了顿，不答反问道：“世子想要如何？”

好歹扶着蒋勋入内，将他安设安妥。清辉才来至外头，因不见赵黼，便问底下人。

云鬟吃了一惊，俯身将它按住：“小雪是如何了？”

白清辉再次见到赵黼的时候，还是在县衙厅内。

晓晴忙上前，先给她披了一件儿衣裳，又蹲下穿靴。

晓晴深思了会儿，怔怔说：“昨儿我服侍主子安寝，把茶都温好了，因想着要换件衣裳，便回了我屋里，本想换好了返来的，谁知不知如何，衣裳还没换，就困得睡着，早上醒来还发蒙呢，何曾闻声昨晚有甚么躁动？”

半晌，那门上老仆才醒来开了门。清辉道：“方才可有人来过？”

本来……他是来警告云鬟的。

小雪因受了伤，扑棱了会儿，却不再往屋里挣动，只伸长了脖子，转动头往外看，嘴里又尖叫了两声。

林奶娘道：“我听它叫了半宿了，开初还当有贼，叫你叔起来看了会子，并没见甚么，现在更是离谱，跑到屋里来了。”

她来了南边儿，过了三个除夕，这还是头一遭儿下雪。

两人说着，来到屋内，却见云鬟已经起了，正坐在床边发楞。

清辉淡淡道：“刚上任不久。”

清辉踌躇了会儿，道：“里头没甚么事儿么？”

林嬷嬷道：“昨早晨小雪不知被那里来的野物儿弄伤了，闹腾了半宿呢。我本要揪你起来，是主子说让你好好睡的。你敢情真是睡死了不晓得？”

清辉道：“我一向想不通当初凤哥儿为何要投水，即使外头那些流言非常不堪，但那也不是她的性子，厥后，我想起在季欢然家里，偶然曾见世子跟以凤哥儿说话，我记得，当时她的眼神。”

云鬟俯身，细看他的伤处，见已经上了药，倒也罢了，便摸着头道：“幸亏并无大碍，今后可要机警些，别再吃了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