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[第3页/共4页]

那尖叫声垂垂大了，也越来越清楚，竟道：“王爷饶命！王爷饶命！”带着哭腔的声音里，无穷惊骇颤栗。

灵雨忙道：“娘娘，使不得！”

赵黼将服侍云鬟的世人里，除了灵雨晓晴，以及灵雨身边一个年纪小的丫头，其他六十多小我，尽数拉出，在二门的隔院子里，先是拷问，然后便是责打。

渐渐抬手撩了帘子，想要叫人，去只干咳了声。

自打金行案以后，徐志清出入都有了防备，特又拨了两个妙手随身防护。

倒不如就此罢了，免得更加你来我往，分个不清。

云鬟见她们都不说，便道：“扶我起来。”

灵雨毕竟晓得云鬟的脾气，见她如此，把心一横，便低声道：“先前王爷返来，见娘娘是如许，就把满院子服侍的人都拉了出去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再说不下去。

这一日，恰是小年儿，可园外来了数人，除了徐志清外，还跟着六个侍从，手中或抱或捧或抬着，身侧两个保镳保护。

灵雨咬了咬唇，才低声道：“娘娘，您别问了，若给王爷晓得……我们也要被见怪的。”

但外头猜想的，不过是他因为牢房失火担责罢了……可细细究查，并不能算是他的任务。

灵雨红着眼，只是落泪，晓晴死死地捂着嘴，一个字也不敢出。云鬟厉声道：“到底如何样！”

云鬟不解，便问道：“徐兄，这般发兵动众，是做甚么？”

韩捕头毕竟在本地当差这很多年，深晓得衙门中的内详，若要当真“偷梁换柱”，自是轻易。

灵雨仍不敢说，何况她身子如许，若多嘴说了，对她天然不好。

一天，室阁房外鸦雀无声，格外的温馨，云鬟不懂是如何样，耳畔却似闻声那样一声凄厉的叫声，把她惊醒过来。

屋檐下，赵黼却只冷冷僻清坐在太师椅上，眉眼肃杀刻毒，的确如同活阎王普通。

先前赵黼回府之时，云鬟仍昏睡着，赵黼来看望，她一向昏沉不醒，赵黼便悄悄自去了。

灵雨勉强一笑，并不答复。只问：“娘娘口渴了么？我倒杯水来……”

徐志清笑道：“目睹年下了，给贤弟送些年货，都是常有的，可别嫌弃。”

露水儿早惊叫起来，又号召晓晴跟林奶娘过来看。

晓晴又下厨做了几个北边风味儿的，并一坛子本地黄酒，世人齐聚着吃了年夜饭。

云鬟不语。先前她之以是主动去寻徐志清，一来是因为从他所说当中发觉非常，二来，却也因为他一片美意，又赠林奶娘等东西。

二十个兵士两人一组，将那些众口所指的，先一概当场活活打死，顷刻间，院子里血肉横飞，仿佛人间天国。

云鬟晓得此事的时候已经晚了，只传闻如茗是死的最惨的，影影绰绰地听闻，是活活地炸了一支手，又将另一支手的手指挨个斩断，却不肯立即杀了她。如茗叫了两天一夜，才渐渐地咽了气。

韩伯曹那日来过以后，外头很快传开，都议论他辞去捕头的事，不知启事。

云鬟忙道：“前次去金行，已经承蒙徐兄多礼了，如何还消受得？”

晓晴听了，忙跪在地上，浑身乱颤，哭道：“求娘娘别问了，再问，我们也要死了。”

那些主子见是如此，早吓得死去活来，这才明白当日灵雨所说“这院子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”是甚么意义，便更加冒死相互揭露，更把平日那些暗中诽谤逼迫之事，尽数都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