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[第3页/共5页]

后，便又悄悄地把曾跟张大继熟悉的差人请了几个来，问起张娘子之事。

曾经那次，崔云鬟同赵黼来到刑部同他密说内幕之时，曾提过一句。

白清辉想了想：“上归去刑部，父亲公然不肯承诺借卷宗给我们看，更不肯流露他所得为何，本日我们去京兆府罢了，季欢然多数会在那边。”

清辉盯着看了会子，不觉微暴露笑意，他因向来怠懒，最腻烦挥刀动枪，是以这几年来武功也毫无长进，只会胡乱挥两拳罢了。

谁知被传进内以后，却见那名动都城的“白阎王”，面色倒是暖和和和的，问的却也并不是甚么难堪人的话，只是说：“当时你看到那现场，是如何设法？”又带笑似的问：“想必是难以经受的？当时我看着，内心都有些受不住呢。”

倘若卢离真的值得思疑，那么长安坊凶手迟迟未曾露面的启事，仿佛也可解。

白樘又和颜悦色、乃至带些怜悯地问他们四周世人是何反应，捕快们见状，更是极力回想，说的绘声绘色，大小靡遗。

清辉拧眉，总感觉有些不对，蒋勋在旁看了，筷子悄悄戳着面前的饽饽，一边儿不断地看清辉。

当下，便把昔日的事儿略说了一遍，又说：“这张捕头家里另有个娘子，偏又多病，自打捕头故去，固然刑部里的人多数怀旧，经常布施，怎奈张娘子芥蒂难除，竟一向不好，幸而那孩子还算孝敬，一向当真服侍着呢。”

赵黼哑然发笑，翻开来看了几页，却见满眼的“须菩提、迦旃延、大迦叶、目犍连……”竟是一无所知。

白樘先按名册，顺次问来，实在先前做的记录已经极详确了，可白樘此次问的侧重，却并不是记实在册的那些个。

张大继已死，自不必提，以是由此及彼，现在所要着眼的人，竟成了“卢离”。

屏风以后，书吏奋笔疾书，一一记实在册。

且说这两日，白清辉因在蒋府当中做客。

蒋勋却分歧，自打两年前那次失声痛哭以后，日日昂扬，涓滴也不敢怠慢。

白樘叹道：“我只模糊听闻，张捕头曾收留过一个孤儿……这很多年了，我竟忘了。你向来可好？张娘子可好么？”

可毕竟时隔多年，固然这些人也有怀旧情的，可对张娘子一介妇人，却天然不好过于留意，是以竟对她有几个兄弟等，也知之甚少。

凌晨还未起家，昏黄之际，便听得外头嚯嚯之声，清辉微睁双眸，却见窗纸上模糊仍有些暗蓝，天尚未明呢。

卢离微微一笑：“大人记得不错，恰是我。”

饭桌上，阿泽跟清辉说了这一番后，清辉不觉怔忪：“本来卢离……还是昔年清查鸳鸯杀的张捕头的义子？”

可虽如此，到底是父子本性，清辉又天生洞察纤细，前儿去刑部一趟，已经看出白樘必有所得，只是不知所得为何罢了。

清辉点了点头，阿泽才笑道：“本来是他。我当是哪个捕快呢。”

中间本来有五六小我，可因多数都是新进的书吏，因而倒有一半儿点头，另有人问：“张捕头是谁？他的儿子又是谁？”

清辉也顾不上他，只盯着蒋勋，脱口道：“你说的是不是林禀正？”

同一日，世子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