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[第1页/共5页]

云鬟见那蛾子化作一团火焰，心不由也跟着突突地跳。

因有侍从报之，白樘便从公房内迎了出来，一眼瞥见他身后的云鬟，却不动声色，只施礼过了，让进房中。

先前虽鞠问过王大的邻居，晓得那李小二跟王妇通/奸，但李二虽色/胆包天，却性子怯懦，被世人招认以后，又被白樘问了两句，就已经吓得神采乌青。

赵黼却俄然笑道：“好好，一只小虫儿罢了，竟也有如此气性。”

云鬟见赵黼不答，只顾盯着那扑火飞蛾看，她心头一动，就也看去，望着那飞蛾一次次不顾身地，竟有些不忍，心中欲让赵黼把它挥退放出门去，才唤了声，就见那飞蛾蓦地抱火，顷刻得偿所愿。

赵黼道：“我在隔壁，听着你声儿都变了，还说没有？”

云鬟道：“无碍了。”

白樘道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
白樘心机转动甚快：“你是说，让我不诘问你从何得知？更加你保密，不会向任何人流露么？我记得。”

是灵雨答复：“昨儿早晨受了惊，必定是要多睡一会儿的，世子也没说甚么，不打紧的。”

这会儿，因门开着，不知从哪儿出去一只飞蛾，迎着灯影飞了过来，忽闪着翅子不断往灯焰里扑，把屋内的光芒也扇弄的时明时暗。

赵黼却笑道：“一定，子非鱼，焉知鱼之乐？也许它晓得存亡，却仍为着那一刻的欢乐而一意孤行呢？”

不料云鬟猛地后退一步，神采更白了几分。白樘皱眉：“你如何了？”

云鬟内心莫名难过，转开首去：“虫豸不懂存亡边界，只顾觉着这火光光辉光亮，才疏忽存亡之危罢了，倘如果小我，明知自取灭亡，只怕就知难而退了。”

这却还是云鬟第一次来至刑部，将进门之时，昂首看去，却见两侧是两尊瞋目圆睁的大石狮子，门首巍峨，四根大柱，旁便两道联额，头顶海蓝根柢的金字儿匾额，御笔亲题“刑部”二字。

白樘沉默半晌，道：“那他如何竟许了你来找我？”

直到有一只手在她腕上搭了搭，然后悄悄在额上一覆。

她本站的好好的，俄然身子一晃，白樘脱手如电，立即将她拉住：“云鬟……”

流苏远远地盯着看，灵雨便用心道：“世子在后院练箭呢，我带你畴昔。”说着，便引着云鬟而行。

云鬟因夜晚翻滚，有些晚起，闻声窗外模糊有低语声儿，才醒了过来。

白樘并未跟她说血字之事，闻言轻吁了声：“你过来些。”

沉默，云鬟道：“世子做过么？”

赵黼便道：“我也正练好了，我们去用饭，吃了饭，去做端庄事了。”

只因目前为止，已经产生了两件血案，死了的人却有六名，杨主事佳耦跟一个使女，王大一家三口，并且这案子极其卑劣，现在白樘极力压着，才未曾轰闹的满城风雨，倘若泄漏动静，只怕又要激发民气惶惑了。

当下，就把两件血案的产生，大表现场，所得线索，以及对“鸳鸯杀”的思疑一一说知。

赵黼道：“未曾。”

赵黼笑道：“我是无事，是我的这书童，说是有端庄事要跟侍郎商讨。”

白樘又道：“目前这两件案子，虽似是鸳鸯杀的伎俩，但是头一件，先是妇人死，然后男人才死；第二件，那王妇有红杏出墙之举……这两点，是跟鸳鸯杀犯案伎俩不不异之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