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[第4页/共5页]

惠儿喘了口气，又道：“那天、那天因晴和，我就在院子里看花儿，偶然中见奶奶叫晴儿姐姐清算了承担，又鬼鬼祟祟地卷了些金银珠宝，她们本是要瞒着我的，谁知我偷瞥见了，她们就叮咛我不准说出去，我因不敢张扬……厥后、厥后就传闻奶奶跟二爷都不见了。大爷返来后，发了脾气，却又……因要顾及夏家跟曹家的面子，便叫我们不准传了出去。”

可云鬟虽卧着，却并未曾就睡，只是睁着眼想事情。

堵塞之余，曹墨道：“这上面所写的……竟是无稽之谈，本来……夏秀珠跟曹白之事，下官还被蒙在鼓里，还是底下人对我申明才晓得的，开初尚且不信呢，是内人跟舍弟不见了以后……才无法信了，现在这些刁奴为何又反诬告下官？下官实在不解。”

只幸亏晏王妃劝止了赵黼，那混世魔王才自去了，不然还不知如何。

刑部捕快道：“奉白大性命，请曹大人过刑部一叙。”

在刑部公差前去监察院之前，于在刑部当中，公差将把曹府带来的一干人等拘到堂前，世人齐跪于地。

曹墨目光环顾周遭，在夏御史面上停了停，方又含笑道：“刑部跟监察院，同都是三法司的，无缘无端，又请我去做甚么？”

两边公差上前，把管家拖到中间，也不管他如何告饶，当堂劈里啪啦打了起来，刑部的棍棒那里是好受的，又因晓得白樘的意义用心要立威，顿时那臀上已经红了一片，排泄血来。

巽风忙道：“万不敢。”

不料白樘冷道：“本官问你了吗？来人，打二十大板。”

又有刑部之人，带签往监察院而来，只寻曹墨。

白樘嘴角微挑，是一抹极重的嘲弄之色。

惠儿只顾颤栗，一声不敢出。

白樘冷道：“本官平生最恨此等两面三刀的刁奴，恰好儿让你尝尝刑部的短长，你们一个个也不必忙，本官既然接办此案，少不得把你们挨个儿审过，本官倒要看看，是你们的心黑嘴硬几分，还是刑部的科罚更硬狠几分。”

惠儿呆若木鸡，连她身后的众奴婢也都惊呆了，一个个似被雷声震坏了的河蟆，张口结舌，如呆如痴。

有两名捕快上前，手中别离托了一个木盘，曹墨正莫名，蓦地瞥见盘子中盛放之物，脑中轰然发声，心乱如麻。

曹墨魂飞魄散，却仍勉强道：“这、这是如何……”

白樘一声嘲笑：“一样都是夏秀珠身边儿的丫头，一个投井而死，一个倒是成了妾室？”

惠儿眼睛乱眨，答道：“回大人，是、是十月九日。”

白樘不为所动，只冷看堂下跪着的其他世人，见那几个奴婢更加面无人色了。

白樘冷酷看着：“我看你的打扮，现在不似是个丫头的模样。”

白樘扫着底下京兆尹送来的卷宗，惠儿所说的，竟跟上头的一字不差，他也不说别的，只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
曹墨惊诧，发展一步，继而面露悲戚之色，顿足摇首：“天啊天啊，这又是如何回事？他们两个如何会……”

惠儿见管家出声，便才略松了口气。

现在已经有人不敢等闲答复，还是那曹管家先承诺了声，又转头看其别人，撺掇说：“是、恰是本日，惠儿说的没有错儿，我们都也记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