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[第3页/共3页]

“您守它守得很苦，不是吗？”

“是啊，生杀予夺就在您的一念之间。”甄灿烂语声沉寂，“杀了他以后呢？再搀扶一个傀儡天子，太称职了杀，不太称职也杀？再然后呢？”

“你何需明白。”

“你为何不脱手？”太皇太后不由惊诧，她冬眠了这么久，本日才暴露真脸孔。

太皇太后一怔，忽地咳嗽起来，咳嗽的很狠恶，持续了好一会。甄灿烂始终无动于衷的看着，一脸的淡然。

站在梅花屏风外，甄灿烂轻唤道：“皇祖母。”

“每当你咳嗽时，你毫无防备，杀你易如变态。”说着，她亮出了明晃晃的弯刀。

太皇太后叹道：“我多但愿你不晓得此事，很多事还是不要晓得的好，晓得的越多，越痛苦。”

“莫非不是？”

“要不然呢？”太皇太后没有起火，语气前所未有的和缓，“无辜的活着，被别人滥杀而无所顾忌，被别人不顾礼义廉耻的为所欲为？”

“你也已不知‘怜悯’为何物。”

太皇太后慎重说道：“物竞天择。”

“我刚才有三次能杀你的机遇，但我没有脱手。”

“你舍得放下已具有的统统？皇后之位，将来的皇太后之位？”

太皇太后暖和的道：“你想听我说甚么，听我的忏悔？报歉有效？我能够向你报歉，你能谅解我？”

“莫非人与人之间只要弱肉强食？不能仁义的相处？”

“灿烂如何没见过，”甄灿烂的眸色复苏极了，“你不就是。”

“谈不上有甚么可值得高傲，过分平常。”

太皇太后挑眉，笑道：“他们能够随时化作厉鬼来找我。”

甄灿烂又道：“不过，我已经没有这个筹算了。”

甄灿烂道：“天底下有您这类设法的人并未几，能够仅您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