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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指本身的脸颊，又指指嘴角，再指指脖子……想了想，又说：“实在另有别的伤处的。”<

陈俨拉她起来时,那边陈懋已是视若无睹地进了盛元楼。尚书府两辆马车停在不远处,陈俨便让小厮扶着程夫人上了马车,本身则上了另一辆分开了。

程夫人没开口，只非常颓废地摇了点头。商煜遂将脉枕移畴昔，表示要给她把个脉，程夫人神情略有些板滞地将手腕搁了上去。商煜给她诊完脉，又检察了她手上及脸上的伤口，让药童取了膏药罐子来递给程夫人：“每日需得换药，您收下。别的先让药童帮您措置一下伤口，您看……”

末端还是李崧将说话内容引回正题，聊了一阵子筹办事件，以后又谈了谈苏杭一带更加猖獗的盗版盗印势头，很快就非常镇静地收了尾，李崧上楼给他岳丈及陈懋敬酒，另两位则筹算去花街转转，说是在杭州要待上好一阵子，故而该玩的都得玩过。

他眯紧了眼，鼻子微微皱起，仿佛有些讨厌。常台笙搁下钱，他这才回过神来，将药瓶递给常台笙。

她让车夫直接往商煜的医馆去，而这时，商煜方才接诊了一名夫人。

常台笙本来因见他被打巴掌而存的一点点怜悯这会儿全数没有了，她闷头翻开盒子，只见内里衣服都洗得干清干净叠得整整齐齐，乃至另有些淡淡的暗香，这也就算了，那条裹胸布竟也被洗洁净了抹平叠好，放在了最上面。

常台笙的脸难抑地红了一下，可要命的是这时坐在劈面的那只蠢货夸耀道：“都是我亲手洗的。”

或许很熟？这算甚么答案。

商煜亦是看了看头发狼藉脸上还受了伤的程夫人，微微垂了一下眼，继而走畴昔问程夫人：“夫人除了这皮外伤以外，可另有那里不舒畅？”

狠狠的一巴掌。

常台笙因为就寝糟糕的原因，眼底有较着的疲意，清癯的身躯靠在黑油油的柜台旁，看起来还是寡冷寡冷的。她看看他，没说话。商煜则进屋取了一杯水，再出来时递给常台笙，常台笙慢条斯理地饮水服药，盖好瓶塞，又跟商煜道：“我记得你这儿有活血化瘀的药膏，给我拿一盒。”

可陈俨却道：“你不筹算翻开看看么？或许我私藏了你的……裹、胸、布。”

常台笙与他几近是同时往程夫人那边看了畴昔。很较着的，挥掌的是程夫人，挨巴掌的是陈俨。常台笙心头略微地往上提了一下，可瞬时又缩返来，持续安安稳稳地跳着。

这反响音较着比之前要峻厉很多，仿佛小白再不下来就真的要生机了。

李崧道：“没料尚书家的公子这般路见不平拔刀互助,倒是个热情肠的人。”

程夫人很久才昂首看了看陈俨,她仿佛是感觉有些惊奇，故而一时候还未反应过来，还是瘫坐在地上,也没有去握住他伸来的援手。

她声音还是嘶哑，固然低，但商煜却还是能听得见。

她随口问了一句：“你与程夫人很熟么？”

“又睡不好了？”商煜低头从柜子里取药，不时还瞥一眼那边的环境。药童赶紧清理着地上的瓷罐碎渣，又将药盘清算好重新放回了柜台上，陈俨则背对着他们站着，也不知是以如何的神情在看着程夫人。

陈俨伸手扶她起来：“若不想在这里治，那就直接送夫人回府了。”他看一眼中间的尚书府小厮：“送夫人回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