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自知之明[第1页/共3页]
莫非这两人,真已萌发私交?
这口口声声的,说的她像是个负心薄幸之人似的!
“女儿但愿大堂姐能一道去宫里住几天。”沈兰池眨着眼,语气好不成怜,“那宫里没有娘亲和哥哥,姑姑也忙,白日里,兰儿实在是孤单。”
“你真的不放在心上?”兰池微挑眉,反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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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话,像是怕沈瑞再出口辩驳似的,沈大夫人立即向安国公辞职,回身便走。
“你觉得我想来救你?”陆麒阳说,“还不是看在我欠了你一个恩典的份上,这才勉强施以援手?本日让你免了这一跪,也算是还清了欠你的一笔债。”
“如何?”陆麒阳负了手,问道。
“这事儿便如许罢!”看沈大夫人不说话,沈瑞大手一挥,笑呵呵道,“也别让兰丫头跪祠堂了,各自散了,归去安息。至于兰丫头的婚事,沈家今后自会好好考虑的。”
“陆麒阳!”
这蓦地变凶的语气,惊得沈大夫人肩膀一抖。
顿一顿,沈大夫人又对兰池道:“祠堂是不消跪了,可还是要在家里好好思过一阵子。你祖父寿诞前,你就好好留在馥兰院,不准踏出去。”
“老迈媳妇,我看你也别折腾了。”终究,国公爷发话了,“年青人互生情素,这不是挺好的一桩事儿?归正兰丫头也未曾说订婚事,我看你倒是该考虑考虑成绩这一桩妙姻缘。”
“世子爷,此乃沈府家事,就不劳烦世子爷挂记了。”沈大夫人捧出个笑容送客,“可贵世子爷来了,不如让庭远陪着一道儿去园子里赏赏风景?”
幸亏,固然被肖氏日日磋磨,可沈苒却一向是个心肠良善之人。
临解缆前一日,沈大夫人特地对兰池耳提命面了几句,要她“循分守己”、“文静知礼”些,不要再在宫里惹出乱子来。
她远远地喊了声,那穿过九曲花廊的年青男人便停了下来。日光清透,洒落于他脚畔。廊下荷池里,游曳着几尾花鲤。那红里带黑的鲤尾划开波心,叫年青人冠玉似的倒影上泛开了一串精密的波纹。
“是我陆麒阳惹出来的事,我便不会躲。所谓‘私会’,不过是我本身趁机去见她罢了。”陆麒阳说,“沈夫人如果要罚,罚我便可。如果要罚兰池,便由麒阳代受。”
陆麒阳也走了,不过这一会儿工夫,已出了两道门。沈兰池带着丫环好一阵追逐,才在花廊处追上了他。
陆麒阳微露笑意,对沈瑞恭敬道:“麒阳谢过国公。”
闻言,兰池心底微暖,道:“三mm倒是故意了。”
沈兰池笑了。
待陆麒阳走了,沈兰池身后便跟上来两个嬷嬷,都是沈大夫人房里的陪嫁。她俩连着催兰池回房去,兰池拗不过这两个嬷嬷,只得诚恳回馥兰院去了。
兰池点头,对安国公道:“娘是为孙女好,孙女心底明白。”
“兰丫头,你也别怨你娘。”见兰池起了身,沈瑞那副凶暴神采瞬息变了,又化为了一团和蔼的笑,“她是个硬性子,像把木头梳子。不过,也只要如许的梳子,才气分捋开首发丝。”
沈大夫人晓得,陆麒阳八成是听了风声才跑来的,想让她免了沈兰池的惩罚。
虽说是“沈皇后驰念兰池”,但谁都晓得,这不过是要兰池与陆兆业多见两面的借口罢了。
兰池的婚事,但是早就悄悄定下了的。只是当着镇南王府的世子爷,沈大夫人也不好直白地说出这事来。怪只怪老安国公明显晓得此事,却揣着明白装胡涂,硬装成一幅不知悉的模样,竟还拉拢起沈兰池与陆麒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