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赴宴（上）[第1页/共3页]

马车在内皇城的宣德门停下，唐擎风伸直了脖子朝内里望去，宫灯摇摆，歌舞喧阗，大片的灿烂光彩映得天幕都模糊发亮，实在气度不凡。想当年先帝还在时，因俭主子未办过如此昌大的宴会，他这个前侍卫长现在就像土包子进城似的，算是开了眼界了。

多亏阿谁半夜爬楼的人提示，他该死的有印象极了！

已经一个月没闻声澜澜的叫声了，还真有些不风俗，说来也是奇特，那夜怀央不是最喜好上重霄阁转悠么？这么久都不露面，莫非真被白家弄得焦头烂额……

不过楚惊澜的情感很快就稳定下来，转而问起了关头之事：“瞿姑姑，当年你们不是都已经随母妃……”

“夜大人？是哪个夜大人？”楚惊澜有一刹时的苍茫。

瞿芳淡笑着默许了。

流光殿分为前殿与后殿，前殿供百官喝酒赏乐，后殿用来接待女眷，中间仅隔着几重薄纱，一方鲤池，闻声而不见影，既不会失了礼数，某种程度上又满足了他们同席团聚之乐，倒是个讨巧的安插。

“这么说……您是她安插在宫中的耳目？”

唐擎风看得眼睛都直了，却闻声楚惊澜颤声叫道：“瞿姑姑……”

唐擎风紧跟在他身后，表情甚是庞大，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，只因宫中耳目浩繁不便议论这等秘事，可谁又能想到，以中立之姿冬眠在朝中这么多年的夜家竟然早就站了队！他不由猜想，若当年夜臻真的脱手时势会变成甚么模样？是救出宸妃让王爷能够与天子分庭抗礼，还是行动失利让夜家陷于万劫不复的地步……

唐擎风愣了愣，旋即默不出声地提着水晶宫灯走到了楚惊澜的侧火线，昏黄的光芒杳杳照在青草碎石当中，模糊见到很多小虫子蹦来蹦去，仿佛不知霜冷风急，不晓人间悲喜，一如他这般后知后觉。

“时候不早了，也该去赴宴了。”楚惊澜打断他的话，转过甚对瞿芳说，“姑姑，过段时候本王再来看你，你万事谨慎。”

楚惊澜双目微瞠，道：“这是为何？”

唐擎风见他不说话，便接过话头问道：“那姑姑您为何又进宫了？”

殿中有人！

楚惊澜点头，又朝佛龛那边看了眼，旋即负手踏出了凤梧宫。

他攒眉思考着，竟忘了收回目光，上方冷不丁传来一句话：“皇弟，你在看甚么？”

唐擎风晓得本身嘴笨，以是也不跟陆珩辩论，但他好歹也在宫中当了这么久的差，自有识人的眼力，他打心底感觉夜怀央在他们面前闪现出的统统都是实在的，楚惊澜和陆珩不肯意信赖，一方面是谨慎，另一方面或许是受了心中执念的影响吧。

霍芳长叹，神情凄楚，还异化着一丝怅惘，过往的片段跟着她嘶哑的嗓音缓缓从迷雾中闪现，似一幅鲜血淋漓的画卷般完整地闪现在楚惊澜面前。

唐擎传闻言大震，他一向觉得夜怀央做的这些事都是在他们返来以后才开端的，没想到她早就有了摆设，将白芷萱的环境把握在股掌当中，可她这么做的目标是甚么？难不成真是为了王爷……

“就是原礼部侍郎夜臻夜大人啊。”霍芳甚是迷惑地看着他，“他说您曾经救过他的女儿，此举乃是报恩，王爷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么？”

楚惊澜没有说话，只是悄悄地做了个手势，唐擎风立即像箭普通缓慢射向殿内，从破门到抓人仅仅用了几秒钟，当楚惊澜走出来时，他已经将那人擒过来了，看长相和打扮是其中年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