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：等你[第2页/共2页]

刘老三小声说，“来都来了，总要看一看，有我在，别怕。”

小妮妈妈声音沙哑地说，“爸爸就在你身后，你没看到吗？”

刘老三脸颊冰冷，俄然反手拽了我一把，我脚下一个踉跄，被他带到门外，刘老三抬腿一脚，将防盗门紧紧踹归去。

我蹲下来，抱住了王小妮薄弱的身子，“乖，带我去见你妈妈。”

我浑身都在颤栗，“大嫂，你……”

我抱住王小妮，“丫头，你想爸爸了吗？”

我点头，“不晓得。”

排闼进屋，屋里窗帘全都被盖好了，大热的天，屋里仿佛开了冷空调，我抱着胳膊冻得直顿脚，王小妮反倒像没事人一样，自顾自走向寝室。

那只手很干枯，却很有力量，略微让我放心了一点。

刘老三感喟，“走吧，陪我去王工家尝尝运气，只要他家人才晓得。”

刘老三嘿嘿一笑，“那好，就是他了，你知不晓得这个王工的尸身被放在那里。”

来到四楼，我谛视着王工家的防盗门，感受那扇门的背后，仿佛有双眼睛正在盯着我看。

我茫然点头，“不恨，我那么爱她，如何会恨？”

小妮妈妈说，“小妮，不要闹，快进屋去。”

王小妮眨眨眼，诡异地笑了，“我每天都能瞥见爸爸，为甚么要想他啊？”

小丫头偏着面庞，清脆的童音听起来是那么充满老练。

我手指头颤了一下，悄悄把王小妮放下，“你爸爸还在？”

我才看清走出寝室的是个女人，三十多岁，穿戴发黄的红色寝衣，双眼无神披头披发，跟个鬼似的站在那边。

砰！

女人自顾自地喃喃低语，“你们如何不过来坐啊？”

这何尝不是一个别例。

客堂没开灯，气温更是阴冷地瘆人，女人直愣愣地看着我和刘老三。

王小妮牵着她的手，喃喃说，“妈妈，你的手好冷哦，爸爸呢，快让他出来啊。”

女人对着氛围自说自话，端来一根凳子，搁在了客堂中间。

“你放屁！”

小妮抽着鼻涕说，“爸爸去了很远的处所，妈妈身材不好，在屋里睡觉，每天都是奶奶做饭，她每天都给爸爸寄好多东西。”

我茫然推开大门，劈面飘来一股子寒气，冻得我几近快受不了了。

王小妮说，“烧啊，奶奶说，爸爸去的处所很远，邮差叔叔送不到，只能烧了……”

我说为甚么不想，丫头都跟当爹的亲，你不是你爸爸的小棉袄吗？

我听到皮鞋声在靠近，小妮妈妈的睡裙摆动了一下，仿佛有人从她身边走过期带起了风。

我笑着道，“小妮乖，你家里人呢？”

“叔叔，你今晚要来哟，我爸爸在家等你……”

王小妮笑着，悄悄推着我说，“陈凡叔叔，快出来吧，爸爸晓得你要来，特地让我下楼接你的。”

我颤着音问道，“王工，是不是真的在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