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何以释然？[第1页/共2页]

“嗯？”回过神来，愣了几下，才顺着歌声的方向，看着房间的窗口，“既然笙哥也没有反对，就临时让她留在这里吧。”

再这么下去，他真的会死。

温馨的思过阁里，只要两种呼吸声，一声呢喃从黎塘的嘴里出来，莫念凝立即侧耳凑了畴昔。

莫念凝苦笑，当年的事情始终是横亘在大师心中的一根刺，碰不得，更别说是要拔了它。

是啊，连一个陌生的疯子都能这么包涵，却恰好对阿谁朝夕相处的人那么狠心，不但是白宸不懂，她本身也快说不明白为甚么了。

“我真是搞不懂你们，对黎塘那小子那么狠，对一个陌生的疯女人倒是挺关照的……”白宸走在前面脱口而出，说完才认识到说错了话，看着莫念凝又沉默下来的模样，讪讪闭了口。

是了，他们是拜过六合的，她都快忘了，那小我曾经也是她的丈夫。

罢了，好歹也是因为她才被连累，见上一面就返来，也算了了一桩苦衷。

杜笙走后，莫念凝坐在院子里好久，直到夜幕来临，湿热的氛围中带着槐花的暗香，白宸从内里返来的时候，正巧遇见杜笙出门。

夜里很静，只要虫鸣声一串串地响着，思过阁的门被翻开的时候，远远地，就闻到一股血腥味，莫念凝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，考虑着待会要如何开口。

没记错的话，他应当还受了点伤吧。

如何会伤得这么重？明显那天还跟她说着话的，明显她已经禁止了那只弑的完整部，不该被反噬啊，不该啊……

杜笙一愣，没有答复：“你想问的只要这些？”

“……对不起，阿凝。”

“为甚么？这么痛苦，健忘了，不是更好。”

安排女人睡下后，莫念凝却久久没法入眠，笙哥说黎塘没事，在思过阁，她到底该不该去？去了又要说甚么？恐怕也只是伤人的话。

白宸愣了一下，一时候没反应过来，直到杜笙走远了才明白，他指的是思过阁。不过那小子伤那么重，不去真的行吗？

风俗是一件很可骇的事情，会上瘾。爱一小我会，恨一小我也会。

“咦？笙哥，这么晚还出去啊？”

想起那天在梨花苑门口闻声的话，如果失实，那她身上的伤口便有了解释，到底是甚么样的酷刑，会将一小我逼疯？而有着如许惨痛经历的平生，为甚么却恰好要挑选铭记？

明显事情已经畴昔那么多年，伤口也早就该结痂了，却始终没法放心，芥蒂反而愈来愈深。

“不痛苦，一点儿都不痛苦，他们打我的时候，才疼。不过那样，我都没掉泪珠子。”镜子里的那张脸一如既往地笑着，仿佛那些伤痛都与她无关。

“那阿凝，你呢？这些年来，你当他是你的丈夫，还是仇敌？”

“人死了，会去何如桥。”莫念凝把女人带去打扮台，梳着她的头，“一碗孟婆汤，解当代千愁，忘了生前的拘束情仇，循环往生。”

直到瞥见灯下那颗带血的枪弹时，莫念凝才算明白过来是如何回事，受了伤还强行呼唤弑鬼，的确就是找死，这个白痴！

转眼瞥见院子里沉默着的莫念凝，他不在的时候，是不是生了甚么？

沉默了好久，杜笙起来往屋里去，走到门边的时候，背对着她：“他在思过阁，去见一面吧。”

莫念凝看着他不说话，明显等了一整天，现在就在面前，却底子不晓得如何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