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大祸临头[第2页/共3页]
陈仇坐起来,说道:“那我也起来就是了。”
看到陈仇一张臭脸,她顿了顿,又道:“少爷是不是……想老爷和夫人了?”
陈仇两眼一黑,差点晕了畴昔。
洪老说道:“你既要入我门修道,那你可知何为‘道’?”
彩儿将欲熄掉灯火,陈仇开口道:“你也睡吧。”
羊胡子说道:“陈仇此人,端的不为人子,不成收。”
又过掉一个资质平平的人,洪老打了个呵欠,便看到陈仇缓缓走来。
洪老迷惑道:“我还未望其气,莫非你已经看出来了?”
为首的乃一蓄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,他俯视台下世人,缓缓开口道:“这几日是向来定下的择贤日,端方同往年一样,凡二十岁以下的人都可报名。”
……
陈仇一听,刚欲发怒,羊胡子又道:“此人乃大名鼎鼎的东南八害之首,收他恐怕会有损我门之威名。”
陈仇最见不得女孩儿堕泪了,仓猝说道:“好你个彩儿,你安抚我不成,现在莫不是要我反过来安抚你吗?”
本日驰驱了一天,身心倒是有些累了。陈仇伸开双手,任由彩儿的手穿过腰间,悄悄解下衣服。
陈仇作揖答:“长辈陈仇。”
台上,有一老道,生得瘦骨嶙峋,胡子肮脏,他端坐其上,对着面前的报名者偶有指导,偶然点头,偶然点头,倒像是此次提拔的考官,细心看他腰间悬着的玉佩,竟比其别人的都要崇高些――这类崇高,不过是上面多镶了几条金边罢了。
他不由摆着一张臭脸回房,房里有个侍女,四肢娇弱,脸上也没有甚么赤色,有如弱柳扶风,恰是当年与陈仇一同幸存下来的送信侍女彩儿。
彩儿仓猝擦干陈仇的脚,端着水盆走出去,待她返来,陈仇已躺在床上。
羊胡子听罢,怒道:“无耻小儿,强词夺理!洪老,此人千万不成收啊!”
洪老打量陈仇一番,但觉此人生得豪气逼人,体格适中,只是神采之间略带阴沉,脚步亦稍显轻浮,刚欲开口,只见羊胡子说道:“洪前辈,此人不成支出门下。”
日上三竿,台上已有很多神机门的人,这一众身着藏青色白边纹的道袍,头戴一尺高的镶金头冠,腰缠镶着金边白玉的方纹腰带,悬着的,是一枚枚意味品级分别的白玉佩,上书二字:神机。
……
他舒畅地坐在床上,彩儿很快便打了一盆热水出去,她蹲在地上,柔若无骨的手摩挲着陈仇的大脚,水汽扑腾在脸上,显得楚楚动听了起来。
他笑嘻嘻地分开,外头月色如华,在王府院子内留下一片片的班驳树影,王山年事虽高,双眼却披发着精光,他看着陈仇分开,不由捋了捋胡子,叹道:“如何说也是陈正的孩子……只是性子……尚须磨砺一番。”
仿佛是又想起了一年前的悲伤事,她低声道:“彩儿又有甚么资格安抚少爷呢?老爷和夫人生前待彩儿不薄,却没想到……”她说着说着,眼泪便开端打转了。
陈仇不甘道:“两位前辈,我虽为东南八骏……八害之首,却也是秉阳派之风,做阳派之事,如何就收不得?”
资质如何,气力高深者一眼便可望穿。
陈仇睡眼惺忪道:“彩儿,再睡会儿。”
陈仇这才起家说道:“长辈明白了!多谢王前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