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父亲大人[第2页/共3页]

碧柳还要跟碧丝辩论，却被碧丝拉住，使了眼色让她去看姜采。见姜采顾自拿着汤勺喝汤，一言不发，碧丝也有些迷惑，顾自收了声。

英国公捏着宣纸的手不自发的紧了紧，纸上清秀的小字写的非常工致。文章说话布局不甚松散，辞藻却非常富丽。如果以策论来评，对于及时的观点有所公允，算不得是一篇好文章。华而不实。可小女孩用来书法书法情怀，倒也可圈可点。只是英国公府出了一个太子妃已经充足保得住姜氏繁华了，其他的女孩子锦上添花小有才情便好。若要再出甚么皇妃、贵妻，大可不必。姜淮好学长进是功德，可若心机太多了恐怕会招灾害。

看着她的机警模样，姜采想起了宿世身边的贴身婢女流苏。嘴角微微扬了扬，道，“去厨房要一碗下火的羹汤，清算一下，我们去书房看看父亲。”

姜采有些害怕英国公，很少主动去见父亲。碧丝有些惊奇，惊诧半晌。碧柳却非常欢畅，唱了一声诺，道，“奴婢这就去厨房给国公爷筹办羹汤。”一面说着，一面伸手拉碧丝，“姐姐快帮女人清算啊。”

“现下几时几刻了？”姜采放动手中汤勺，问道。

“还是去吧，我委实担忧姑祖母和姐姐另有焕哥儿。”姜采对峙。碧丝也不好再多说甚么。只好扶着姜采去清算妆容，换了衣裳。

碧柳声音爽利，生的圆脸细眉，眉眼间就透着一股子利落凶暴。姜采唇角弯了弯，拿了汤勺搅动着碗中的羹汤。

姜采抬眼去看她，见她容长脸，柳叶眉，一双杏眼尽是和顺，左脸颊一颗泪痣，带了几分苦情相。

英国公眸色一沉，想着要说教女儿一番。可对上孩子充满巴望的天真目光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话锋一转，说道，“华姐儿的文章写的极好，引经据典恰到好处，行文也有章法。只是，你如本年纪尚幼，还不该写这类大文章。读好四书五经，扎踏实实打好根本才是端庄。”

姜淮内心头有些不欢畅，母亲说的极对，父亲即便对她和弟弟千宠万爱，都还是改正视先夫人梁氏留下的一对后代。她忍着心中的不甘，撒娇道，“爹爹，您不疼我了。二姐姐老是仗着武功好就欺负我，您还要我跟她学，学甚么呀！”

姜采在他的神采里仿佛看出来点甚么，更对峙不让他去。“不消，这里是内书房，父亲不会晤朝中同僚亦不召见府上幕僚，不过是兄弟们在内里和父亲讨讲授问。我出来也无妨事。”

时候还不算太晚，姜采点了点头又问道，“父亲可回府了？”

“你少说两句吧。”碧丝给碧柳打了一记眼色，“忍一时风平浪静。”

姜采是先夫人留下的嫡蜜斯，固然平日里被秦氏一脉逼迫的没了嫡蜜斯的气度。可下人们特别是国公爷身边的下人还是不敢随便违逆的。福旺固然非常纠结，也不好再多说甚么，只得诺诺退到一旁，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屋内。

“你为何只以大姐姐为表率，却从不提二姐姐？”英国公将姜淮的文章安排在桌上，意味深长的看着姜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