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7 一针见血[第2页/共3页]

琉璃只感觉这聂氏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，都这会儿了还装得跟内里雪普通明净，她就不信余氏筹算撤除翠莹的时候没漏动静给她，真觉得齐氏会放过她们么？

蕊儿抹了把眼泪，怯怯隧道：“昨儿夜里，我陪着女人在房里绣花看书，因为屋里和缓就忘了时候，洗漱完回房去时已近半夜，当时门窗紧闭，屋里烧着一大盆炭火，翠莹在床上躺着，甜儿不见人影，到早上我才见她。”

“你这是如何回事？另有甜儿呢？”余氏皱眉问。

吴大夫的话看似模棱两可实则语带双关，琉璃愕了愕，分开了这只老狐狸。

齐氏问：“你说翠莹两次都痛打于你，以是你才会去处大夫人告状，那么大夫人是如何答复你的？”

李嬷嬷顿即受宠若惊，压根不信赖余氏还能给她这般报酬，中间婆子扶着她起来，她才战战競競挨了半边屁股上去。

蕊儿答复齐氏：“是不是她关的奴婢不知，总之那几个时候内甜儿都不在屋里。”

聂氏正要说话，齐氏俄然朝身后立着的丫环槿儿道：“吴大夫到了未曾？到了便让他出去。就说都等着他验尸呢！”

“她这么做的启事当然是心中有鬼。你也是翠莹屋里的人，把明天夜里的环境说出来！晓得甚么说甚么，不要怕，我给你作主！”

齐氏冷眼看向余氏，余氏把手上杯子往地上一掼：“把甜儿给我找到带过来！”

琉璃握紧了拳头，牙关紧了又松，松了又紧。

齐氏又问李嬷嬷：“你是如何跟甜儿同行刺人的，究竟是谁教唆的你，快说！坦白招了饶你极刑，不招我就去禀了老太太，将你以杀人罪揪返国公府去！看看国公爷如何措置于你！”

甜儿去长房必然是去找余氏拿主张，可她不晓得余氏又窜改主张来小葫芦院儿审案来了，以是她才会情急之下把蕊儿打伤……多亏了遇见蘅薇，要不然凭她是九女人屋里的人，谁还会情愿多这个事来救她？

余氏咳嗽了一声，聂氏也知此时当着众下人面辩论实是不智，因而忍气噤声了。

齐氏盯着蕊儿，接了槿儿递来的暖炉在手。

吴大夫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：“要一小我死，总比要一小我活着来得轻易很多。九女人要看开些。”

这时外头俄然走出去一人，进门便向内盈盈一礼，说道：“禀四位夫人，方才奴婢在穿堂下遇见一人晕倒在雪地里，模糊认得是九女人屋里的蕊儿，传闻九女人在此，便将她带来了。”

吴大夫是何府惯常用的医师，于外科上有独到建立，按例府里死了人若不请仵作，也要请他来瞅瞅，起码定个死因才像话。本日不知为何都没想到这层，齐氏不声不响将他请了来，便引得余氏好生愁闷，这不是劈面打她的脸，说她不会办事么？！

“你的意义是甜儿打伤了你，人跑了？她为甚么要这么做？”

梁氏嘴角歪了歪：“会不会那可不好说！”

钱大娘子回身叮咛人上了纸笔，齐氏蓦地站起来，道：“慢着，我还另有几句话要问。”

余氏看着李嬷嬷，冲红袖：“给嬷嬷看座。”

聂氏咬着牙，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
琉璃暗叹，这齐氏看着不声不响，每次一开口却总能一针见血，把个能说会道的聂氏逼到墙角里去，真不愧是老太师爷的孙女。

统统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由地松了口气，只要不是被人毒死，这事就好办了。余氏端起参茶，指着钱长胜家的道：“让吴大夫写明白按个指模，做个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