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7 妻妾和睦[第2页/共3页]

“这件事上，青云是有不当之处，但事出不测，错已铸成，我们不能将错就错，使青云陷于泥潭呀！姨父莫非不怕有人借此在朝中进犯青云吗？”

石榴花嘟囔道：“老娘们在大房院里呆得好好的，吃着酒唠着磕，无法被遣到这里来吹风，你还敢调派老子端茶倒水！做梦吧你！”

老太爷道：“如果你也为那丫头而来，则不必说了。”

何苁苙放开她，站起来，眉眼间忽有些难懂的意味。

苏姨娘看一眼蘅薇，蘅薇会心，带着闵华出了去，另房中原有两名小厮，也跟着退了下去。

苏姨娘也不敢说话。余氏绷着脸闷了半日才道：“你下去吧。”

何苁苙拂袖起家：“我堂堂御史大人的女儿，竟成了自家的丫环，亏你们做的出来！”

苏姨娘送闵华回了房，又细心过问了她这几日用药的事项，才与蘅薇回本身屋来。

老太爷端倪间有不忍，感喟道：“这些年是苦了你，我晓得，若不是为了苁儿，你是不会来讲这些的。——天不早了，你先归去，我去看看你姨母。”

苏姨娘怔了怔，点头道：“不，我还要出去一趟。”

苏姨娘回到屋里，靠在门上半日端倪才有了些暖意。举烛走到妆台旁，对着镜子又呆看了半日，直到镜子里一双清丽眸子排泄些红丝，才撇开脸把烛放下。这张脸仍然斑斓，但却不年青了。三十八岁的女人，保养得再好也不像十八岁那样诱人。

蘅薇默了默，拿起月华袍给她披上，为她对镜理鬓。

琉璃一整日滴水未进，到了夜里已有些虚火上升。不得已跑到门口：“费事给我倒点水。”守门的婆子正在唠嗑，没理睬她。琉璃只得再说了一遍，头插着石榴簪的婆子两眼一瞪：“喝甚么水？诚恳呆着！天亮了就有人带你去见管家！”

何苁苙重重哼了声，甩帘出了门。

苏姨娘想了想，放下针线走上去，两手抚上余氏鬓发两侧，柔声道：“我帮您揉一揉。”

余氏闭眼揉着额角：“我已是好些日子没睡过安稳觉了，不吃这个，夜里更难过。”

苏姨娘道：“不，眉音是为我们老爷而来。”她抬开端：“青云新任都察院副都御史，这是功德一件，家人表里更应当搀扶体恤，保护他清誉，但是姨父有没有想过，青云十年前曾于京外沧海遗珠，现在这孩子返来了，还被接进府为老夫人祷告颂经，这件事外头已有传闻。如果当真将这孩子贬做家奴，内里到时又会传成甚么样？

苏姨娘笑得古井无波：“老爷已然荣登三品，不日定然又有高升，将来天然是成大事的。”

何苁苙竟在房里等，见她出去，迎上前去替她解外袍。苏姨娘扬唇道：“这两日不该我这里，老爷如何来了？”何苁苙一阵难堪：“想想几个月没来，来看看你，说说话。”

不幸黄杏头上才被砸出个洞穴，又被拖出去挨了几巴掌。

何苁苙阴着脸大步走进，乍一见二人这般，不由止了步。一时见无人睬他，又自顾自强笑了一声：“眉音待夫人倒是体贴，夫人现在可遂心了罢？”

老太爷负手嗯了一声，不置可否。一时又道：“如此倒也可行，只是我何府数代清誉，就要毁在这个＇庶女＇身上了！”

何苁苙气得颤栗，手指着她半日未能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