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夜幕下的克伦左旗(上)[第2页/共2页]
讲起话来,也无外乎就是时下集会风行的老调重谈,那位姓倪的干部三十来岁年纪,瘦瘦地脸上架着深度远视眼镜,留着一面倒的干部式,实在他底子不是甚么带领干部,只是个文职职员,被下级派下来写一篇牧区榜样事迹的陈述,想不到在草原上遭到这么高的礼遇,牧民们底子也没见过甚么带领,对他一口一个“首长”的叫着,实在有几分受宠若惊,必然要世人改口称他为“老倪”。
最后丁思甜把我和瘦子从地上拽起来,对大伙说:“我们大师欢迎从兴安盟来的八一和班师来一个吧。”在坐的几个男女知青都鼓起掌来,我和瘦子对望了一眼,这可有点犯难,我们插队的那处所好象有跳大神的,可没有象草原上如许跳舞蹈的,唱歌跳舞都没学会,这不是让我们哥儿俩现眼吗?
蒙古族以西为大,以长为尊,请老倪坐了西边最高贵的位置,一名年长的牧民托着牛角杯,先唱了几句祝酒歌,丁思甜在草原上糊口了半年多,已经学会了一点蒙语,给我翻译说,唱的是:酒啊,是五谷的结晶,蒙前人献给客人的酒代表着欢迎和恭敬……
我们看丁思甜的跳舞看得如痴如醉,浑然健忘了身在何方,直到琴声止歇,还沉浸此中,竟然没想起来要鼓掌喝采。常言道:“万事不如杯在手,平生几见月当头。”草原上天高月明,熊熊燃烧的火堆前,世人载歌载舞,把酒言欢,一辈子能够也没几次如许的机遇,知青们落户在各旗各区,平常可贵相见,都格外珍惜此次集会,一个接一个的演出了节目,不是唱歌就是跳舞。
我和瘦子对祝酒歌是甚么内容毫无兴趣,眼巴巴地盯着烤得直冒油的羊腿,内心盼着那老头从速唱完,等老倪再讲几句对付场面的废话,我们便能够开吃了。
说完这些,“老羊皮”也不再持续说甚么了,闷着头到一边去宰羊,我望着天空出了好半天的神,心下还是对他的话将信将疑,这时候草场上开端繁忙了起来,世人都在帮手筹办早晨的宴会,我便不好再诘问下去,回身回到了知青的步队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