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老吊爷(下)[第1页/共2页]
我和燕子一前一后举着松烛,瘦子拿着家伙走在中间,三人一步步拾阶而下,这石头台阶又陡又窄,地窨子里阴寒彻骨,我边走边把刚才这个疑问对瘦子和燕子简朴说了,瘦子说:“老胡你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,刚才下来的时候你也不是没瞥见,隧道口上的土有多厚?那都是雨水从山上冲刷下来的泥石再次埋上的,就算是之前有人进山挖宝,那也应当是几十上百年前的事了,有甚么好东西也早就被他们取走了,还能留给我们吗,现在出来黄瓜菜都凉了,隔三差五地抓几只小黄皮子,换几斤生果糖我就对劲了,你也别不满足了,咱那不是另有只熊掌和金黄豆吗?这两天可真是捡了洋落儿发洋财了,我们春节回家探亲的盘费和此后的烟酒钱算是都有下落了。”
幸亏石阶几近已经到了绝顶,我们穿得也比较丰富,倒没受甚么伤,只是燕子手中的松烛也灭了,面前伸手不见五指,我揉着撞得生疼的胳膊肘,想从挎包里摸支松烛点上,看看我们这是掉进甚么处所了。
我对瘦子和燕子说,既然这处所只是黄皮子庙,那也没甚么希罕的,我们宜将剩勇追穷寇,到后殿去捉了那“黄仙姑”,然后就趁入夜前赶回林场。
但刚一坐起家,就感觉戴着皮帽子的头撞到个东西,脸旁有晃闲逛悠的东西在摆来摆去,更高处有绳索摩擦木头,不竭收回“吱纽、吱纽”的干涩摩擦声,我心想这是甚么东西吊在这?顺手一摸,从手感上来判定,象是之前东北的那种厚底踢死牛棉鞋,再一摸内里硬绑绑地竟然另有人脚,再上边是穿戴棉裤的小腿肚子,裤腿还扎着,我顿时一惊,鞋底刚好和我的头脸高度平行,甚么人两脚悬空晃来晃去?那必定是吊死鬼,黑灯瞎火一片乌黑当中,竟然摸到个吊颈的死尸,东北山区管吊死鬼叫做“老吊爷”,统统关于“老吊爷”的传说都极度可骇,我固然向来不信,但事光临头,不惊骇那才怪呢,我当时就忍不住“啊”地大呼了一声。
我看这地窨子好生独特,地窨子口本来应当铺着青砖,现在那些青砖都被撬开扔在了一旁,这明显是一条密道极其埋没的入口,看来这被撬开的地窨子,或许恰是那伙掘开地下古庙之人所为,他们这明显是有所为而来,他们究竟想找甚么呢?莫非就是本地传说中黄大仙装宝贝的那青铜匣子?
我手中的松烛一灭面前立时一片乌黑,我停下来想重新扑灭它再走,可身后的瘦子跟得太紧,楼梯又窄,收不住步了,我被他一拱也站不稳了,走在最后的燕子见我们两个要从台阶上滚下去,仓猝伸手去拽瘦子的胳膊,可她哪拽得住瘦子,跟我们一起连滚带撞的跌下楼去。
那松烛不但熏人眼睛,火苗也不大,即便没风的环境下,偶然候也会本身燃烧,我一手举着松烛,另一只手半拢着火苗,以防被本身的呼吸和行走动员的气流使它灭掉,可这土蜡烛毕竟工艺程度差劲,就这么谨慎,还是俄然灭了。
黄大仙庙的石殿纵深有限,后山墙依着山壁而建,严丝合缝,整座石殿只要我们出去的石门是独一流派,并没有后门,石梁石砖的顶壁有几处破坏,呼呼呼地往下灌着冷风,上面能够是山坡树洞或者地洞穴一类的处所,但那裂缝都不到一掌宽,“黄仙姑”也不成能从这钻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