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[第2页/共2页]
法净本年已年近六旬,慈眉善目面庞清癯,留有长须,此时正坐在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,一手拨动佛珠,默念着经文。
削发人讲究不恋眷尘凡俗世,与青灯,佛卷,木鱼为伴。
凌晨,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堂,也照在钟馨雅惨白无赤色的脸上。彻夜不眠的她就这么悄悄的坐在沙发上,一动不动的。
“……这佛珠确切曾是老衲之物,只是前两天老衲将它赠送给一名女施主了。”法净有些不测的拿起桌上的佛珠旁观了一会,确认这串佛珠恰是不久之前才送出去的那串。“这佛珠如何会在女施主手中?”
“秃驴,抢了本座的饭碗,还敢说不欠本座任何账务?”殷十三从袖带里摸出一串佛珠往桌上一丢,“别跟本座说这东西不是你。”
算账?
“……好。”姚之远缓缓的点了点头,将盒子放到老婆手中,闭上双眼,任由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。
“馨雅?”没有设想中的惊呼声,也没有镇静的抱着他欢笑,只是悄悄低头沉默的老婆让姚之远非常不安,想要抬起老婆的头探视状况却被老婆伸手禁止了,只得谨慎翼翼的呼喊老婆的名字。
“哼,是你的就成了。”法净的坦白让殷十三面色缓了缓,她卷起衣袖,朝法净勾手。“来,本座与你谈谈人生。”
“不!”钟馨雅猛点头,眼泪更是节制不住的往下坠,“是我不好,是我让你放心不下,以是你才走得不放心……是我不好……”
难怪那段时候,一贯喜好安逸的之远特别繁忙,连续好几日都没有回家。即便是返来了也是怠倦不堪,让她好生心疼,还炖了一阵子的炖汤给他补身材。
……
直到手机铃声响起,她才迟缓的回过神,拿起手机。
姚之远抱着老婆坐在沙发上,把早已筹办好,包装精彩的礼盒放到她的手中。“给,这是我送馨雅你的结婚周年礼品。”
钟馨雅闭上眼,只感受本身每吸一口气,肺叶就会不住的出现疼痛,疼着她几近没法呼吸,疼得她想干脆的捂开口鼻,不想再让任何形成痛苦的气体进入她的身材。
跟着经咒的念诵,檀木手串出现阵阵金芒,渐渐将姚之远包裹在此中。不知过了多久,跟动手串上的光芒垂垂消逝,姚之远也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状,且周身带着淡淡的金光。
如果她没记错,这应当是前次跟之远去逛阛阓的时候,颠末一家橱窗揭示柜,看到的一套饰品。出自名家设想且格式奇特,当时她就非常喜好,只是阿谁代价却让她为之怯步。
本来这就是本相吗……?
“给你……结婚周年礼品。”钟馨雅笑着,声音却带着哽咽,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下。
“第一天你返来的时候就晓得了。”钟馨雅捂住嘴,刚刚才哭过的眼,又涌出泪珠来。
却不想,之远记着了,且还将它买了下来。
说完,姚之远的身影完整消逝在了半空中。
“是吗,我还觉得我瞒得很好。”姚之远说着,脸上越来越没有神采,就像一尊雕像般的坐在那边。“对不起……”
这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