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祸妃[第1页/共4页]
努尔哈赤闻言,偏过甚来看向海兰珠,但见她垂眉敛目,一副毫不关己的模样,可他已然明白阿巴亥说的恰是她。
“当然是大汗身边的丫头心灵手巧。”
“贤主当世,大金远拓国土,入主中原可期。”那萨满法师朝努尔哈赤恭敬地拜了一拜,才开口说道。
阿巴亥明显不太对劲努尔哈赤似是对付的反应,遂又想开口,却碰上了努尔哈赤扫过来的凌厉目光,阿巴亥心中一紧,只好撤销了动机。
“你是察哈尔人?”席下的莽古济公主神采骤厉。
“噢,是吗?”努尔哈赤宠溺地看了一眼绰祺,才从盘里拣了一块萨其马,饶有兴趣地咬了一大口。
阿巴亥眼尾扫向海兰珠,笑道:“大汗可别赏错了人才是。”
海兰珠并未感遭到其人特别之处,又感觉这斑斓神服晃花了眼,便又垂下头来,用心等候着宴会结束。
果新回过甚来,咧嘴笑道:“姐姐的体例好。”
却不想努尔哈赤的裁夺还没等来,倒是海兰珠先开了口,“那法师感觉,是‘事在报酬’呢?还是‘命由天定’呢?”
“法师言重了,主子华顺神清,身份卑贱,不敢企图繁华,虽也有大灾小灾,倒是各种身分聚合而激发,非主子招至。”
关于萨其马由来的版本甚多,此中有一个传说便是说在努尔哈赤远征时,见到一名叫萨其马的将军带着老婆给他做的点心,此点心味道好且又不易变质,合用于行军兵戈,努尔哈赤尝之大赞,并赐名为“萨其马”。
不过现在海兰珠已是了然,这汗宫中各种大小宴席,粮食用之如流水。
那萨满法师又举起手指向她,转头看向努尔哈赤,痛呼道:“大汗,此女鄙视神灵呐!”
莽古济公主倏然立起,厉声指责,“乌尤塔,你是父汗身边奉养的人,怎这般不知进退,不知礼数?”
一将功成万骨枯,江山易姓所要支出的代价又岂是言语能诉说清的,又岂是“血泪”二字可概括清的。
明亡、金兴,这家倒了那家崛起,她对谁家坐了那龙椅的感到并不大,不过统统周而复始罢了,何况她又是个早已晓得汗青轨迹的看客。
“蒙古那边?”那萨满法师开口问道。
“此女乃祸水祸妃,停滞国运,当诛啊!”
汗宫五天一小宴,十天一大宴。
“你这孩子,怎不早早请法师出去退席!”努尔哈赤语气中虽有些责备,但目光里却溢满了热切的笑意。
“主子,从蒙古来。”
海兰珠见他如许,心中不由嘲笑,如此不淡定的人,当真是女真族最尊敬的萨满法师?悄悄瞟了一眼莽古济公主,她倒是神采自如。
但,撇开兴亡格式不谈,这战役的确是让百姓受足了痛苦,颠沛流浪,屠报酬食,血泪相和流,统统都是为了满足别人之欲。
海兰珠语罢,举座皆惊。
“祸水?祸妃?那照法师的逻辑,是不是另有福星,那所谓的有母范天下之相,得之可得天下的贵女?法师是不是官方的话本子看多了?”
萨满法师愣了愣,反应过来后立马接道:“此战险中取胜,当犁庭扫穴,班师而归!”
“察汉浩特。”
“父汗交战期近,儿臣特地请来了女真族中最尊敬的萨满法师来为父汗占卜休咎。”莽古济公主起家恭敬说道。
海兰珠抬首望着坐在高位上神采泰然的努尔哈赤,扑通一声重重跪下,“大汗最不喜欺上瞒下,恭维阿谀之人,又因大汗贤明刻薄,以是主子才敢直言。再者,法师歪曲主子在先,主子实在没法以礼待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