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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乖,摸摸头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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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我有一碗酒,可以慰风尘(1)[第1页/共5页]

我另有一个比烈酒还烈的故事。

再不然就是打电话叫人,张嘴就是:给我带多少多少人过来,我就不信治不了他!

她挑着颀长的丹凤眼挨个儿人地瞪着看,成人之间的打斗被她一句话骂成了小朋友间的胡打乱闹。

我还真不是个爱挑事的人,妈妈从小教诲我要实话实说,我说的是实话,真的,就你们这点儿道行还真弄不死他。

普通的中度摩擦,他也不如何理睬,自有老板娘拉措出马。

拉措是泸沽湖畔长大的摩梭女子,模样比杨二车娜姆标致,脾气比杨二车娜姆还要锋锐,嗓门又高又亮,力量也大,一小我能够拎着两个煤气罐健步如飞。

我和老兵的半夜痛饮常常持续到天亮,我们边喝边大着舌头谈天,标准颇大。老兵只剩一只耳朵,且耳背,和他发言必须扯着嗓子,不晓得的人觉得我在和他吵架。他是诸暨人,江浙口音重得一塌胡涂,喝了酒今后说话几类鸟语,我平时听他发言是蛮吃力的,但奇特的是,喝了酒后却句句都听得逼真。

最常吃的是蚯蚓,雨林潮湿,有成千上万的蚯蚓,红的、黄的、粉红的,取之不竭。

吃毛毛虫时,用军用雨布一蒙,点起羊油蜡烛灼去毛毛虫的硬毛,全部儿囫囵塞进嘴里,一嚼,满嘴黏稠的汁儿,像鲁菜上勾的芡。

能享用干粉灭火器报酬的人士是极少数,老兵只对一类人使此狠招。

参战一年后,老兵已从副连长升为窥伺大队代理营长,彼时他二十三四岁风景,手底下的几百名流兵大多只要18、19或20岁。

丛林遭受战是家常便饭。1984年6月3日,老兵经历了影象里最深切的一次搏斗战,两边都用了56式军刺,老兵的右腿肚被捅穿,他堵截了对方的喉管。

烧烤店的半夜浮世绘成心机得很,四周嗡嗡一片,有人逼账,有人乞贷,有人打酒官司,卡着对方的脖颈子灌酒,有人秀朴拙,攥紧别人的手掏心窝子,有人觍着脸聊女人,仗着酒意感觉本身漂亮不凡,有人不断地拍马屁,对方随便说一句嘲笑话也哈哈大笑,夸大地龇出十二颗门牙,颗颗都泛着奉承的光。

窥伺连一马抢先,是全军尖刀中的刀尖,沿文山一线,自麻栗坡扎入,最远深切敌后400千米。因窥伺需求,穿的是敌军的戎服,比来的时候隔着两三米的间隔和敌方打照面,随时做好杀人和被杀的筹办。

夜店、酒鬼、炭火熊熊,不免起摩擦。争端日日有,由面子题目激发的占三成,一言分歧丢酒瓶子是小事,闹得凶的直接搏斗混战,酒精上脑,动手没轻重,常有人被揍晕在桌子底下。

他常常走着走着,俄然下达战术指令,比如正步踢得好好的,高喊一声:卧倒!

老兵火塘里的桌子是青石条垒成的长方框,中间是炭火,四边是半尺宽的石头面,脚感颇佳,我常常一爬上去就不肯下来了。

老兵虽是江浙人,却勇猛得很,扣林山战役时,他领着一个排假装成一个营,扼守高地一日夜。声援的步队一度被阻在半途中,老兵领动部下的几十个兵一次又一次击退敌方整修建制的波浪进犯。

还真治不了,不管多么气势汹汹,十足折戟于老兵的干粉灭火器之下。

老兵曾是窥伺营营长,历经枪林弹雨,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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