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[第2页/共3页]

杨九娃脸上堆出笑来：“兄弟，既然入了伙，就得遵循端方，老哥这平生杀人无数，最见不得大烟鬼，老哥为了你好，先帮兄弟戒掉烟瘾”。

何仙姑又不知使了甚么手腕，李明秋顿感身轻如燕，飞了起来，心往下坠着，耳边风声高文，少顷，两人平高山从云端坠落，来到一处石洞，石洞内小溪潺潺，青草萋萋，一抹阳光透过天窗射出去，李明秋惊奇，不晓得这是人间天上还是天上人间。

岂料何仙姑却说：“秋儿，你走快点，我担忧你迷路”。

好吧，让我们言归正传。李明秋跟何仙姑坐着滑轱轳从塬上一向滑落到沟底，李明秋一看大惊失容，只见五六个彪形大汉围坐在一个断臂的男人四周，李明秋擦了擦眼睛，那断臂的男人不是杨九娃是谁！？

牡丹红唱得是《李慧娘》，那期呐呐艾的唱腔早已把郭麻子的灵魂摄去，只见郭麻子的眼睛发直，嘴角有涎水流出，死死盯住牡丹红那张姣好的面庞，恨不能把牡丹红吃到肚子里头。李明秋见状有些悔怨，悔不该让牡丹红在这类场合露脸。

何仙姑咧嘴一笑，暴露满嘴黄牙，李明秋恶心得差点闭了气，但是还得曲意阿谀。何仙姑用脚在地上一蹭，那条暗道立马闪现在面前，下了暗道，何仙姑如履高山，大步流星朝前走，李明秋跟不上何仙姑的脚步，在暗道里慢腾腾磨蹭，仿佛暗道的绝顶就是宅兆，李明秋已经死光临头。那何仙姑听不到身后的脚步，停下来回过甚，一双眼睛在暗道里放着绿光，看到很远的处统统一个斑点，晓得那李明秋出于无法，内心里并不甘心折侍。因而喊道：“秋儿，走快点，徒弟我这里有一样东西送你”。

那李明秋也是吃钉子屙铁的男人，岂能受得了这般屈辱？可他也不能明火执仗地跟郭麻子硬干，只得忿忿不高山离了郭府。回到家里从槽头牵出马，也顾不得给马披上鞍鞯，骑着光身子马来到仙姑庵，取出郭麻子刚送给他的，极新的左轮手枪，双手给何仙姑呈上。

那天，轮到李明秋做东。早有一帮子仆人将院子打扫洁净，黑漆大门敞开，门楣上“紫气东来”四个大字重新描金，请来叫驴子亲身掌勺，为郭麻子做了一桌丰厚的酒菜。时价中午，郭麻子带着几个亲信在李明秋府前上马，李明秋站在大门外相迎，一行人相互间抱拳请安，来到大堂正厅，郭麻子稍作谦让，便坐了上首，铁算盘跟李明秋作陪。席间，李明秋喝酒喝得欢畅，竟然把牡丹红叫出来，亲身命令牡丹红为客人唱上一曲。

郭麻子当营长时，一向住在瓦沟镇，升任团长那阵子，凤栖街头鞭炮齐鸣，郭麻子脚登马靴骑着高头大马穿街而过，一身将礼服穿得笔挺，胸前戴着大红花，好不威风。固然雄师队仍然驻扎在瓦沟镇，却调进了一个建制营来领受凤栖镇的城防，那一阵子凤栖镇的富豪名流轮番做东，宴请郭麻子，郭麻子好不对劲，店主进西家出，吃遍全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