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隐疾（二）[第2页/共2页]

傅夫人嘴张了张，说不出话来。她眼眶红红地看着傅玉衍，心疼地说不出话来，她好好儿的一个金尊玉贵的儿子，被人这么糟蹋，这不是在生生地剜她的心吗？她不敢怨成帝，内心直把个东方家恨了个半死。

内心猫抓似的又无处去问。偏傳夫人这段时候又没有进宫。只把她憋得额上长了很多的痘痘。

说着咬了一口绿豆糕，缓缓咀嚼着，再不说话，只眼睛闪动着暗淡不明的光。

传闻，她有身了。他有些难过地躺下来，贴身抽出一条绢帕来，放在鼻端嗅了嗅，复叠好，贴胸放好。双手垫头，望着账顶入迷……

傅晨的脸早黑了下来，一声断喝：“混闹！”

这厢傳芳菲听得这个动静，唬了一条。

他惊奇地扫了一眼焦心的母亲，开口问：“爹，这是……”

又用银签子拈起盘子里的一块绿豆糕在手上把玩，说：“看不出这个傳玉衍好生短长，竟以退为进。”

成帝拿着滴墨的羊毫，愣怔原地，看看傅晨又看看东方，面色不虞，很久，哼了一声，甩袖而去。留下东方与傅晨面面相觑，东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，朝傅晨拱手。傅晨浅笑回礼，回身眼中精光闪动。

坐在劈面的李修容心内翻滚：“傅玉衍竟如此说？”她本来对锦娘很有惭愧，此事一旦传出去，对锦娘的影响是非常大的，乃至是致命的。

傅夫人大声：“有甚么要紧？老爷，你还要甚么脸面。是他们东方家先做人不隧道，我们只不过照实说。要我说，要不是皇上指婚，我早拿帖子摔到东方夫人脸上去了。哪有如许坑人的，这不是要我们傅家......”她看了一眼傅晨父子，又咽了归去：“总之，我们已经是很客气的了。”

傅玉衍好整以暇地看着忧愁的老父，屈指掸一掸袖子上莫须有的灰，双手环胸，嘻嘻笑着说：“不消那么费事，就由我们提出来好了。就说我……他一顿，滑头一笑：”就说我有身有隐疾，傅家不肯嫁女过来守活寡......”傅夫人一声惊叫：“衍儿，说甚么呢？”一边拿眼睛高低逡巡傅玉衍，一脸惊奇。

现下，竟有这么一个原因，不知为甚么，他娘一说，他的心当即就活动了。这才说出那样一番话来，分身其美，既推了这桩婚事，又能够制止成帝下次的赐婚。

傅晨难堪地：“这，说是要说，就是要不要事前支会一声东方大人？”

淑妃中午听得这个动静，笑得欢畅，竟咯咯笑出了声。小巧端过一杯燕窝盏，细心地往内里加了两块冰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