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[第2页/共3页]
沈拙低下头,他说:“我也晓得本身冲犯了顾娘子,现在她对我有气,那也是我自找的,只是还请秦大娘替我说几句好话,请她千万别当真恼我,她如果实在气不过,尽管好好骂我一顿就是了。”
说完,他深深的对着顾三娘施了一礼,顾三娘不避不让,只是仍旧冷着脸,嘴里硬邦邦的回道:“不敢当,你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老爷,我是新丧夫的孀妇,只怕多对沈举人说一句话,都有损你举人老爷的名声,从今今后,我们两家还是远着些罢。”
“老恶妻,你毁我名节,本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!”说着顾三娘迎了上前,她兜头朝着王金锁家的扇了两耳光,那王金锁家的先是一楞,随后不甘逞强的抓住顾三娘的头发,两个女人在雪地里滚成一团。那赶出来的沈拙看到面前这一幕,顿时呆住了。
此时,顾三娘也从西厢出来了,她手里拿着一柄扫把,小叶子跟在她的身后,当看到挤在院门处的王金锁佳耦时,顾三娘二话不说,她几个快步上前,挥动动手里的扫把,对着王金锁两口儿劈脸就是一顿猛抽。
王金锁大怒,说道:“顾氏,你如果再撒泼,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。”
沈拙想起顾三娘在县里没甚么亲戚,倒跟秦家人走得很近,何况她又一贯很恭敬秦大娘,因而便请秦大娘进屋,细细的将昨日的事对她说了。
要说他俩会起争端,秦大娘打心底里是不信的,沈拙搬来还不到半年,但他为人谦逊有礼,对谁都是和和蔼气的,至于顾三娘,那更是不必说,她租住在她们家六七年,说话做事向来都没有叫人挑理的处所,这两人身份虽说有些难堪,不过他们都是守礼的好人,各自家里的孩子也常常一处玩耍,是以秦大娘听到儿媳妇说顾三娘对沈拙甩脸子,内心也是迷惑不已。
那秦大娘听了原委,气得痛骂王金锁佳耦,她说道:“你可冤死三娘了,那两人是他叔伯妯娌不假,只是你不知内幕,当日三娘的男人骸骨未寒,夫家就要夺走她的产业,还把她们孤儿寡母的赶削发门,要不然她也不会带着小叶子苦巴巴的在县城里讨糊口呀。”
谁知这时,顾三娘却并没去绣庄,昨夜刮了一晚的北风,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,顾三娘蹲在廊下霍霍磨着菜刀,当她看到沈拙来了时,只是昂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便又沉着脸磨着刀口。
“听话!”两个女人打斗是没有事理可讲的,就连那王金锁也只能一旁干看着,小叶子还没把扫帚高,压根帮不上顾三娘的忙,不过如果顾三娘落了下风,她们天然会去帮着拉架的。
“狗屁,如果早知你们百口人生就了这副暴虐心肠,我就是一头撞死,也毫不进你王家的大门!”
两边你来我往相互骂着,目睹越来越人围了过来,王金锁家的声音高低垂了起来,她说道:“顾三娘,你个小娼妇,克死了自家男人,还不守妇道偷养男人,如许的轻贱没脸,合该要被拉去沉塘。”
秦大娘看到沈拙烦恼的神情,便叹了一口气,她说:“你这是美意办了好事,她大伯子寻过来,想来是为了跟她讹钱,但是三娘也不是面团捏成的人儿,她那大伯子在她手里是讨不着好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