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8.番外三[第2页/共3页]

大雪下了一整日，院里的雪扫了几遍，转眼间，又积了厚厚的一层，一支红梅从墙角悄悄伸出，大雪挡住了殷红的梅瓣，却藏不住那清幽的香味。

本年春季，她的婚期定下了，男方是柳翰林的孙子柳观，这些年，沈拙陪着顾三娘长住郦县，家里几个孩子，除了在外肄业的沈御，小叶子和虎哥儿一向陪在沈氏佳耦身边，只是每年都会在京里小住一些光阴。

沈御见此，拉过她的手掌细细看了起来，他见她手上磨起的薄茧，皱眉说道：“在家做女人时，我们家都没人逼着你做针线活，何必嫁人后还要吃这苦头呢。”

“我给家里每人做了一套衣裳鞋袜，反正你和爹娘另有虎哥儿不会嫌弃我。”想到这里，小叶子笑了笑，她又说道：“只是我这技术不幸亏柳家人前献丑，送给他们家的针线活儿，都是小月婶娘给我备下的，这些妇人家的详确活儿，等我今后嫁畴昔再渐渐学罢。”

沈御在外肄业，只是模糊传闻京里柳家的公子在寻求小叶子，并不知此中详情，比及他得知两人已经订婚，春季早已过了，彼时学里还未放假，沈御接到家书一语未发，隔日，他还是上学，只待放了假，这才清算行囊赶往都城。

说罢，她当真翻开窗户，把手里的鞋子扔到雪地里。

小叶子像小时候那样坐在沈御身边，她拿起针线，一边做着活计一边说道：“放了假就早些返来，等我出了门子，家里就剩爹娘另有虎哥儿，有你在他们身边，多少能热烈一些。”

“这真是奇了，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，如何猜得出来。”

东屋的窗下，小叶子坐在暖炉旁借着亮光做鞋，这时，窗子被推开一条细缝，一个雪团砸在小叶子的身上，她唬了一跳，昂首望去，只见一个翩翩少年正嘴角含笑立在窗前。

听他说完，小叶子的眉眼渐渐带了笑意，她低头冷静深思，沈御看她不语，便蹲在她的面前，看着她的双眼问道：“你在想甚么？”

小叶子看他默不出声，笑道：“换上罢，让我看看合分歧脚。”

小叶子抽回击，她说：“这是妇人家的本份，我如果不会，别人只会编派娘没有教好我，现在我倒悔怨当时没有跟着娘多学一学。”

沈御听完她这些话，手指在脸上刮了几下，讽刺道：“羞不羞？还没出门子呢，就想着嫁人后的事情。”

沈柳两家订婚后，官媒算了来岁仲春初八的好日子，是以自打入秋，小叶子就留在家里放心待嫁。

他嘴里说着这些话，却偏不奉告小叶子柳观给她带了甚么话，小叶子脸皮发红，又见沈御这副悠哉散慢的模样，气得牙根发痒，她一把脱下他脚上的新鞋，骂道：“鞋子还我，我扔了也不给你。”

本年上元佳节，小叶子正幸亏京里，早前，她和几个交好的姐妹已约好外出看灯，这些闺阁蜜斯乘着船，一起沿着护城河抚玩花灯，倒也非常欢乐，不想玩耍到半途，她们的船和一艘三层的楼船擦碰，楼船大很多，将她们的船撞得一歪，幸得有随行的婆子媳妇关照，几个蜜斯除了有些吃惊，倒是并无大碍。

沈御脸上松动几分，他笑了笑，看着小叶子的眼睛，说道：“你猜一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