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第 5 章[第3页/共4页]
原是想扶她的肩,她却在这时镇静着站起,他的手便落在了腰间。桓宣一怔,吃紧松开。
桓宣反问:“这么晚了,你如何还在到处乱跑?”
一口两口,大半碗药终究喝的见底,桓宣站起家来,瞥见她高烧中嫣红的唇,唇边几点水色,是沾上的药汁。下认识地俯身低头:“你……”
“阿婆,”桓宣沉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“扶傅娘子回房。”
傅云晚不敢不喝,又不敢喝,紧紧抿着唇。腰间他碰过的处所着了火似的,火辣辣地烧着,他离得近,影子沉沉地压着她,让人喘不过气,怕得颤栗。
现在望着面前的一幕,一个床上一个床下,男人高大女子娇小,男人低头女子抬头,孤灯暗室,四下无人。贺兰真内心怦怦跳着,无穷猜疑:“这么晚了,阿兄如何在这儿?”
“好好养病,”桓宣又道,“佛奴临去时把你拜托给了我,就算天塌下来,也有我替你顶着。”
脚迈出门槛,闻声身后怯怯的声:“你……”
只是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?叫过女使:“让家令连夜拟个觐见折子,我明天要进宫。”
傅云晚茫然看她:“甚么?”
可这双手,为甚么会有这么多茧子?蹭得她皮肤都微微发着疼。谢旃的手并不是如许,除了常常握笔的指枢纽处有点薄茧,那双手一向都是暖和柔嫩的。
傅云晚闻声了悠远沉闷的声音,像是从极远的处所传来,浑沌不能清楚,但是握着她的大手是沉稳有力的,让人放心,眼梢发着烫,恍惚想起她已经好久未曾如许握着谢旃了,他病倒后衰弱得很,她一向都不敢打搅他。
他深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:“你……”
小小一点红,看起来像血,又像是痣。
荀媪立时闭嘴,傅云晚恍惚的泪眼里瞥见桓宣一步步走近,深黑的眸子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威势:“傅娘子,归去诊脉吧。”
手心俄然一空,那发烫的温度消逝了,桓宣垂目看着。她不断今后躲,缩在床角,发着抖噙着泪,这么怕他吗?当然有很多人都怕他,但他对她,已经拿出了十二分的客气与耐烦。
“她如果不想守,我不拦她,”桓宣又看了眼阁房,“但如果她想守,管他是谁,都休想打她的主张。”
眼泪一下子滑下来,傅云晚怔怔看着桓宣。她没想到他竟然看出来了,她是真的不想活了,没有谢旃,冗长的人生就只剩下孤傲和凌辱,她还活着做甚么?
微黑的皮肤,峻拔的五官,山岳般居高临下的压迫感。桓宣。竟然是他!
似有甚么俄然一闪,傅云晚脱口问道:“谢郎的病,是不是跟我有关?”
傅云晚怔怔看着,有一顷刻他的脸俄然变成了谢旃,畴宿世病吃药时,谢旃都是如许先尝一口冷热,再端起来喂她。忍了多时的眼泪滚滚而下,傅云晚闭上眼,张口喝了下去。
贺兰真这才瞥见桌上的药罐,呆了一呆。他是来给傅云晚送药的?他那么倨傲的性子,这么多年她顶着mm的名头各式靠近示好,他向来都不肯多看一眼,这女人凭甚么让他送药?一顷刻酸意翻涌,略一思考,转向傅云晚:“明天的事,你觉得就那么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