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第 5 章[第1页/共4页]
转成分开:“你发热了,我去叫大夫。”
荀媪不敢辩驳,一样都是她带大的,她珍惜谢旃如同珍惜亲生儿子一样,但她一向都有些怕桓宣,他身上煞气太重,让人如何都不敢靠近。可内心并不平气:“我就是气不过,自打遇见她,郎君就一向没别扭过。”
桓宣反问:“这么晚了,你如何还在到处乱跑?”
桓宣赶紧转开脸。
桓宣托着碗底,耐烦等着。她喝得慢,或许是嘴巴生得小巧的原因。她看起来哪儿哪儿都小,坐在榻上也只方才过他的肩膀,细细的颈薄薄的肩,上面孝衣包裹的处所,偏又鼓了起来。
他向来讲一不二,娇纵如贺兰真也不敢违拗他的意义,眼看侍卫出去带人,只得一顿脚跑了出去。
她掉着泪:“别丢下我。”
红色丝绢重新到脚遮住身形,可那可骇的焦玄色遮不住,模糊约约透出来。
傅云晚内心一跳:“你说甚么?”
“回家去,没我的话不准再来。”桓宣叫过侍卫,“送郡主回府。”
手烫得很,握在指间像火烧普通,桓宣甩了一下没能甩开,她的衣袖落下去,遮住了那点红。是在做梦吧,把他当作了谢旃?他们畴前是不是常常如许十指相扣?是不是常常亲吻,就像他隔着帘子瞥见的那样?
贺兰真的话,荀媪的态度,天子无缘无端的传召,她不是傻子,能看出来不对,他们有事瞒着她。
“七姐,”有柔滑的女子声音唤她,傅云晚怔怔看畴昔,榻边守着傅娇,她同父异母的mm,红着眼握她的手,“你好些了没有?”
荀媪内心气苦:“她又未曾跟郎君结婚,凭甚么住在家里?她还年青,必定也不甘心给郎君守节呀。”
桓宣让开了,收起药碗:“甚么话?”
大夫在听脉,絮絮地说着伤后发热不是小事,稍有不慎就会变成重症,傅云晚一个字也没听出来,不敢昂首,只从眼梢的余光里,冷静窥测外间。
贺兰真这才瞥见桌上的药罐,呆了一呆。他是来给傅云晚送药的?他那么倨傲的性子,这么多年她顶着mm的名头各式靠近示好,他向来都不肯多看一眼,这女人凭甚么让他送药?一顷刻酸意翻涌,略一思考,转向傅云晚:“明天的事,你觉得就那么算了?”
似有甚么俄然一闪,傅云晚脱口问道:“谢郎的病,是不是跟我有关?”
半夜时药煎好了,桓宣想了想,切身送了畴昔:“药好了。”
桓宣顿了顿:“家里没人奉侍不可,明天你切身去趟牙行,挑几个可靠的女使给她。”
“不回。”傅家的景象他在六镇就有所耳闻,文不成武也不可,唯独家中仙颜女儿多,靠着送女儿给各家权贵往上爬,傅云晚只要归去,必然落入元辂手中,他既承诺过谢旃照顾她,那就不能袖手旁观,“先在家里住着,等我再想想。”
这一夜翻来覆去,天快亮时方才合眼,立即梦见了谢旃。到处是火,到处是滚滚的浓烟,他在炊火里燃烧,她哭喊着往他身边跑,腰间俄然一紧,桓宣抱起了她。
“我求了好久,阿耶才肯放我过来看你。”傅娇含着泪,“七姐,你不要难过,谢郎君的事不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