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[第1页/共3页]
但是,易西辞也感觉很憋屈。是,江南北恨她是应当的,谁让她“杀人”了呢?可她呢?她又应当恨谁?真正的凶手杀了人这么多年一向清闲法外,她来顶罪。固然看上去她没有遭到甚么伤害,但是那么多年,不敢跟海内同窗联络的人是谁?糊口上的磨难和心机上的非难比起来,哪个更难受?更别说,如果不是她出了如许的事情,她爸爸底子就不会死。这桩桩件件算下来,哪样不比江南北更难受?她尚且有一个能够恨的人,有一个能够宣泄的工具,但是本身呢?甚么都没有,只能一向沉浸在自责和惭愧的情感中,由着它们把本身折磨到死。
法律有的时候,就是如许让人啼笑皆非。
易西辞一夜没睡,乔燃晓得她表情不好,早上起来的时候给她把早餐做好了。他明天要去黉舍,就算是周末也不能余暇下来。早餐易西辞吃了两口就不想动了,但是把饭菜倒掉更不好,她逼迫本身吃下去,然后去洗了个澡,筹算上昼寝觉,谁晓得方才躺下去,小王总那边就给她来电话,问她要下一期的选题。
老屋子的窗户开得很大,仿佛恐怕多出钱来把那块糊住,内里有月光照出去,洒在易西辞身上。她感觉表情真是个奇异的东西。在那长远已经让她影象都恍惚的少年期间,她记得她本身最喜好坐在小阳台上面,哪怕是不做甚么她都情愿呆在那边。阿谁时候,她感觉,月光亮白好似白纱,如何看如何感觉诗情画意。但是现在,她坐在一套老屋子里,看着面前的月光,只感到一阵惨白和炎凉。
但是让她就如许放弃了,她不甘心。换成谁也不会甘心,她没有做过,为甚么要承担那么多人的恨意?江南北恨她,不但仅是因为乔燃,另有她娘舅归天以后她舅妈表弟把糊口的重压都压在了她身上吧?她大学只去上了一期就没钱再读返来了,没有文凭,她能找到甚么好事情?又不能把她舅妈表弟丢开,只能一小我咬牙扛着。眼看着当月朔个班上出去的同窗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,就连她易西辞这个“凶手”都能在外洋念一流的大学,返来就是年薪几十万的精英,她一小我仿佛被忘记了一样,只能在这个妖魔一样的都会当中做着最底层的事情。
阿谁女人的事情在外埠,第二天固然是周末,但易西辞还是出门去了。媒体从业职员就没有一个朝九晚五的说法,她整天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出差,现在已经风俗了。
易西辞感觉如答应以写一写,关于这条法律见诸报端的未几,她也想晓得这件事情最后能有一个甚么样的成果。因而跟小王总会商了一下,他那边承诺了,易西辞这边就从速把动静传给耳目,尽能够地获得更多更典范的信息。
不查不晓得,阿谁女人那样的事情还真不是几个惯例,这个群体当中,不满是女性,男性受害人也有很多。就易西辞现在把握到的环境来看,最高的一个被她老公在内里借了九个亿的内债。本来一个在本地呼风唤雨的女企业家,最后落魄到只能同时打三份工来还债、孩子没有钱上学、本身积劳成疾得了肺癌都没钱治,只能等死的境地。
只是她到底是一个惯例,更多的还是面对巨额债务无可何如的人,这则法律最开端是为了庇护债务人的好处,但是到了现在,却成了一些用心叵测的人拿来回避家庭任务、坑害曾经的枕边人的利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