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戏台[第1页/共2页]
又到夜幕时,温宴换上男装,翻墙出府。
那厢船只往湖中去,这厢,温宴带着岁娘跳上了划子。
岁娘嬉笑着答了几句,转头一看,温宴抱着黑猫,凑在猫耳朵边上嘀嘀咕咕说话。
这么一想,船夫点头,划桨跟上。
“您与黑檀儿说甚么?”岁娘问道,“它能听得懂?”
“你不会翻?”温宴好笑地看着岁娘。
温宴没有焦急解释,进里间换了装束。
“别急,”温宴表示船家解缆,不远不近跟在那船背面,与岁娘道,“戏台才搭好,你只等着看吧。”
岁娘道:“爷,主子来提吧。”
“还与它置气?”温宴冲着岁娘直笑,“我也该歇了,明儿早晨再叫你看一出好戏。”
岁娘不信,凑过来要逗它。
温宴清了清嗓子,又略微调剂了一下:“行了,今儿夜里跟爷出门游湖去。”
“船家,跟上前头那艘。”温宴开口。
亥初,温宴打道回府,约了船家明日再来。
邻近月半,眼下各处掌灯,湖上泛着花船,不管是观景吃酒、还是寻花问柳,岸边渡口使向湖中的舟船一艘接一艘地解缆。
岁娘不屑地比划了一下高度:“比宫墙矮多了。”
定安侯府虽是最后一代了,但起势早,在临安城占了个好地段,离西子湖并不远。
岁娘让船夫等在水边。
她得把事情办好了,不能白花了银子。
温宴等了会儿,在渡口发明了季究一行人。
温宴交代岁娘:“找个哑巴船夫。”
季究和曲家兄弟放肆惯了,哪能够顺次登船,小厮们挤在最前头,让自家的船靠过来,服侍爷们上去。
船夫打量着温宴。
黄嬷嬷没有诘问,转头就去办了。
黄嬷嬷心知肚明,但只要不闹过了,她并不禁止,是温宴和公主在娘娘跟前最好的障眼法。
再出来时,活脱脱一个少年郎。
温宴弯了弯眼。
远远的,能闻声丝竹歌声。
岁娘答道:“可好骗了,主子让他看了看耳洞,他就信了,乐颠颠地把主子都甩了,上了我们安排好的船。爷,我们把季究骗上那船是要做甚么?总不能是光耍他一回,让他跑个空吧?还是要拿耗子吓他?”
“女人……”岁娘咋舌。
“骗着了?”温宴问。
如此显眼,季究虽和数年后的模样另有些差别,温宴还是把人认出来了。
温宴低头本身打量了一番,除了个子看着矮了些,其他倒也不差。
西子湖从不缺热烈,不管是白日还是夜晚。
岁娘下认识地点头。
湖上讨糊口的,甚么人都有,客人们为了便利、放心,悠长下来,也就冒出了很多哑巴来行船。
温宴会心:“你看小爷我像是能两小我打一艘船的吗?不会惹费事的,你尽管跟上。”
“我们去游湖。”温宴说道。
“我让它给我抓几只耗子来,要活的,”温宴拍了拍黑檀儿的背,“它听得懂。”
温宴手里提着一物,用黑布蒙着,看不出此中是甚么。
没看出来,那黑檀儿真是只成了精的,不止听懂了,还真抓来了。
当天就能有收成,这让温宴愉悦了些,连带着听曲家兄弟吹嘘季究,直言骂她不识汲引都没有那么活力了。
黄嬷嬷还候着,见两人安然返来,笑着问湖上景色。
岁娘被温宴说得心痒痒的,恰好自家女人吊人胃口,她只能带着一肚子猎奇过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