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[第2页/共4页]
这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,醉菊仓猝去扶娉婷,手已经抓到她的手腕,却不料娉婷此次是整小我摔下去,满身的重量都无所支撑似的。醉菊也是方才站起来,猝不及防,那里扶得住她。醉菊惊呼一声,被娉婷的身子一带,竟跟着娉婷一道摔了下去,膝盖刚好撞上脚边一块石头,手脚都被石子擦了,火辣辣地生疼。
两人回到小屋中,看到到处都被翻得乱七八糟,家具东倒西歪,哑巴大叔呆呆地坐在角落里。大娘正哭得悲伤,见了娉婷和醉菊,抬开端来,停了哭声,暴露难以开口的神采讷讷道:“女人,你们的承担……”
醉菊毫不游移道:“不会的,信我吧。”
醉菊一把抓住大娘的手,“银针!你们有没有银针?”
醉菊道:“我早说了,你身子骨挺弱的,不要逞强。唉……”
劝走了大娘,醉菊又坐回床边对娉婷说:“不能再赶路了。你要好好静养几天赋行。”
“啊!”娉婷一声惨叫,像虾米似的伸直、挣扎,待缓过劲后,仿佛好了一点。她蹙眉感受着,仿佛腹中的痛苦涌出来后,又从涌出来的裂口处悄悄缩了归去。
娉婷腹中一阵一阵抽疼,像有一匹发疯的马在内里胡乱撒蹄似的,如何忍也受不住爆裂似的痛。见醉菊捏了针,要对本身的小腹扎下,吃了一惊,也不知那里生出的劲,蓦地半坐起来,拦住醉菊道:“不会伤了孩子吧?”
“去你的!”男人一脚将哑巴大叔踢到地上,恶狠狠道,“在你屋里,如何不是你的东西?老子奉告你,这些东西勉强算明天的份额,过两天来,你们还敢狡赖不交,就一把火烧了你们这破屋子!”
烛光下,娉婷神采蜡黄,大汗淋漓,枕头几近全湿了,见醉菊出去,忍着疼,气若游丝地一字一字挤着问道:“到底如何了?”
“女人谨慎!”醉菊仓猝叫道,就要伸手去扶。
“实在是没有啊。”
梦正苦涩时,一阵刺痛却不知从哪传了过来,醉菊在梦中挣扎着,像是手疼,又像是脚疼,垂垂地,这阵痛苦好像从水底浮到了水面,连带着把她也带出了梦境。
“如何?孩子不好吗?”娉婷也吃了一惊。
“甚么事啊,女人?”
醉菊也是满头大汗,听娉婷应了一声,才放动手中的针,虚脱似的坐下来。
醉菊蓦地展开眼睛,又一阵刺痛传过来。她终究认识到,本身的手腕上正被甚么抓得生疼。
“那那……浅显的针呢?绣花针呢?”醉菊急得差点掉泪。
正感觉舒舒畅服,肩膀却被人悄悄摇摆了两下。娉婷展开眼,瞥见醉菊捧着满满一碗药坐在床头,边吹着碗里冒出的丝丝热气,边柔声道:“喝了药再睡吧。那群黑心的税吏,连药材也不放过,幸亏明天采了新的草药。”
抱着娉婷和醉菊的承担,一行人骂骂咧咧,扬长而去。
咔嚓的断裂声传来,仿佛是谁将老旧的木门踹烂了。
醉菊又是气恼又是悲伤,不知不觉哽咽起来,“女人本身还不明白?本来根柢就不好,一起上劳心又劳力,受得了吗?必然要想体例弄些上好的药材,老山参也好,够本质的灵芝也好。”
“哦。”大娘担忧地朝房里看看,小声地问,“现在好点了吧?”
他们颠末大石旁,娉婷和醉菊把头一缩,待他们远去了,才探头看他们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