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[第4页/共4页]
番麓转头,凝睇着床上对他充满敌意的女人。
他的目光既无礼又大胆,醉菊即使裹着被子,也有内里光溜溜的身子被人窥见的错觉,她忍耐了一会儿,实在受不了,迎上番麓的目光,恶声恶气地问:“你看甚么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半个月。”
番麓没再作声,悄悄打量着醉菊。
丞相得知白娉婷已死,大喜之下当即升了他的官,让他成为且柔城的城守。
阳凤被他抱在怀里,又舒畅又舒畅,昂首对敬爱的男人甜笑道:“你别怪她们,她们怎敢违我堂堂大将军夫人的令?夫君,娉婷如何?病得重吗?”
对了,雪地,阳凤,求救……
番麓热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,比将她扔在狼群里更可骇。醉菊又怕又羞,急道:“走开,你快走开!”
“这……”
不管她为何头上插着那夜明珠簪子,她都不是白娉婷。
“我的夜明珠簪子呢?”醉菊焦急地问。
她从速摸本身的发髻,上面空空如也。
“吃点东西。”
她向来伶牙俐齿,竟将四国里骂人的话都信手拈来用上了。
“甚么?”醉菊不敢信赖地看着角落。
“啊!”醉菊惊呼一声,被强大的冲力压在墙上,转动不得。展开眼时,视线里突然跳入番麓近在天涯的脸。
“还没有!”醉菊的悲忿那里是骂得尽的,霍然昂首,又磨牙道,“你这个卑鄙小人,六十岁没牙吃鸡蛋的牲口……”
“在雪地里。我还很辛苦地找了一具女尸,和那支簪子放在一起。不过,恐怕有大半已经进了野狼的肚子。”
两人都不说话,氛围变得黏稠起来,让人难以普通呼吸。
她展开眼睛,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腿上的伤口。有人粗粗地帮她包扎了,纱布下披收回草药的香味。
番麓从暗处走出来,手上仍旧耍弄着那把精美的轻弩,勾着薄唇,“路上的雪已经化了,你睡了半个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