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[第2页/共4页]
那日为甚么会鬼使神差般救了她呢?
“白娉婷?”番麓哼了一声,放开她,下了床。
醉菊狠狠盯着他,沉默了半晌,俄然咬牙切齿地吼道:“你这个浑蛋!天杀的!该死的!你为甚么害我?你又为甚么救我?我要杀了你!杀了你!”
她就在松森山脉的岩区,当时她的脉息已经不稳。
醉菊愣了愣,才想起他仍将本身当作白娉婷。她当然不会向番麓解释这个题目,抿嘴道:“不干你事。”
糟了,娉婷!
触到那熟谙的牛筋捆绑的把手,他又停了下来。
两人都不说话,氛围变得黏稠起来,让人难以普通呼吸。
番麓热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,比将她扔在狼群里更可骇。醉菊又怕又羞,急道:“走开,你快走开!”
番麓听着听着,脸上竟然垂垂带了笑,环起手来靠在墙边瞅她。醉菊更恨,深吸了一口气,骂得更大声。
醉菊心悬娉婷,连珠炮似的问:“你把我赶进狼群里离现在多久了?半天吗?还是一天?你把我的衣裳和簪子都留在雪地里了?如何才气够找返来?我必然要找返来的!”
阳凤被他抱在怀里,又舒畅又舒畅,昂首对敬爱的男人甜笑道:“你别怪她们,她们怎敢违我堂堂大将军夫人的令?夫君,娉婷如何?病得重吗?”
他盯着她,又看了半天,才道:“这个处所叫且柔,是云常的一个小城。”
醉菊仿佛死里逃生,松了松气,往墙里贴得更紧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三天,娉婷说,她会等三天。
醉菊内心一阵发悸,警戒地看着他,十指将棉被抓得更紧。
“那必然是楚北捷的孩子。”她低低道。
最后不但将一碗白饭吃个洁净,连两碟小菜也一点没剩。
断了的骨头一向抽搐地痛,再昏沉的人也被疼醒了。
经历了松森山脉的风雪,在岩石堆和雪地里过了夜以后,才会深深感慨厚厚的棉被真是和缓。
阳凤在床上饮了药,略躺了躺。她芥蒂一去,浑身都感觉舒爽,内心牵挂着娉婷,招手唤了侍女过来。
“你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醉菊吃了一惊,吓得忙缩回了手。
番麓唇角又勾起笑,眼神却非常凶恶,“我辛辛苦苦把你救返来,路上每天还要喂你米汤,不知费了多少工夫。你真盘算主张求死,不如让我先讨回一些便宜来。”
“看你的模样,明显未经人事。”番麓毫不包涵地捏住她的下巴,“你跟了楚北捷这么久,莫非他从未碰过你?”
再说,这件事如果被丞相晓得了,那但是死路一条。
“呵。”房间阴暗的角落里传来男人戏谑的笑声。
番麓是探子出身,人又机灵,最懂察言观色、窥测敌情。到了这个时候,另有甚么不明白的?
杀人灭口?
那番麓的脸皮倒不知是甚么做的,不管骂很多刺耳,只是站在那边不在乎地听着。见醉菊停了下来,便问:“你骂够了?”
“这当然也要看娉婷的意义。我去和她说,她会想明白的。”阳凤考虑了一会儿,“这般乱世,我不会再让娉婷分开我的眼皮子底下。繁华也好,贫寒也罢,我们姐妹一起,好歹有个照顾。”
这个女人不是白娉婷,那她就一点代价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