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[第2页/共4页]
正感觉舒舒畅服,肩膀却被人悄悄摇摆了两下。娉婷展开眼,瞥见醉菊捧着满满一碗药坐在床头,边吹着碗里冒出的丝丝热气,边柔声道:“喝了药再睡吧。那群黑心的税吏,连药材也不放过,幸亏明天采了新的草药。”
醉菊道:“我早说了,你身子骨挺弱的,不要逞强。唉……”
没了能庇护本身的人,只能本身庇护本身。两人一同从大石后站起来。娉婷起来猛了,一阵头昏,脚步未曾站稳,肩膀晃了两晃。
醉菊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吓死我了。我们快归去吧。”
“啊!”娉婷一声惨叫,像虾米似的伸直、挣扎,待缓过劲后,仿佛好了一点。她蹙眉感受着,仿佛腹中的痛苦涌出来后,又从涌出来的裂口处悄悄缩了归去。
“好多了。大娘睡去吧,没事的。”
“没有。”娉婷揉揉手脚,点头道。
“如何?孩子不好吗?”娉婷也吃了一惊。
“没有?哼,这是甚么?”又一把放肆的声音插了出去,早闯进屋子搜刮的男人捧着一堆东西出来,嗤笑着,“看不出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倒另有一些好东西。”
想到所剩未几的川资已经没了踪迹,连换洗的衣服也未曾留下一件,心下又是彷徨,又不由感觉好笑。
“醉菊……醉菊……”乌黑中娉婷的嗟叹声显得非常痛苦。
娉婷也摔得懵懵懂懂的,被醉菊扶起来后,才感觉脑筋复苏了很多,点头道:“没甚么。”想了想,仿佛忆起刚才摔下时也撞到了那里,却觉不出那里疼。
“没有。”
劝走了大娘,醉菊又坐回床边对娉婷说:“不能再赶路了。你要好好静养几天赋行。”
两人回到小屋中,看到到处都被翻得乱七八糟,家具东倒西歪,哑巴大叔呆呆地坐在角落里。大娘正哭得悲伤,见了娉婷和醉菊,抬开端来,停了哭声,暴露难以开口的神采讷讷道:“女人,你们的承担……”
他们颠末大石旁,娉婷和醉菊把头一缩,待他们远去了,才探头看他们的背影。
“那那……浅显的针呢?绣花针呢?”醉菊急得差点掉泪。
“哦。”大娘担忧地朝房里看看,小声地问,“现在好点了吧?”
“女人……”
抱着娉婷和醉菊的承担,一行人骂骂咧咧,扬长而去。
醉菊也是满头大汗,听娉婷应了一声,才放动手中的针,虚脱似的坐下来。
大娘刚被吵醒,迷含混糊道:“我们贫民,那里会有甚么银针?”
“别问了,快借我!”醉菊取了针,仓促回房,点起烛火。
大娘急道:“大爷,大爷,这不是我们的东西。这是两位过夜的女人……”
“缝衣服的针倒是有一根。你们这是怎……”
“我在这呢,别怕。”醉菊也慌了,声音不由得颤抖了起来,摸索着抓住娉婷的手,默听半晌,神采煞白,“我的针呢?”翻身去找,才记起承担已经被人抢了。因而连外套也顾不上披,仓促忙忙跑到两个白叟家的房门前,把门敲得咚咚作响,喊道:“大娘!大娘!快醒醒!”
醉菊又是气恼又是悲伤,不知不觉哽咽起来,“女人本身还不明白?本来根柢就不好,一起上劳心又劳力,受得了吗?必然要想体例弄些上好的药材,老山参也好,够本质的灵芝也好。”
“好点了吗?”耳中飘进醉菊的声音,幽幽远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