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嬉笑怒骂皆有情：闲谈鬼事篇 (2)[第2页/共4页]

可骇系数：★★★

可骇系数：★★★★

第二天早晨，秀才用锡箔纸制好金钗等物后，女人即登门来取，并奉上数十块米饼和几百贯钱，感激秀才帮手。天亮后，秀才才发明，米饼都是土块，钱则是纸钱，秀才顿时明白那女子是鬼。

艾子病热稍昏，梦中神游阴府，见阎王升殿治事，稀有鬼招一人至，一吏前白曰：“此人活着唯务持人阴事，思于财物。虽无过者必巧造端以诱陷之，然后摘抉。准法合以五百亿万斤柴于镬汤中煮之。”王曰：“可令赴狱。”有一牛头捽执之而去。其人私谓牛头曰：“君何人？”曰：“吾镬汤狱主，狱之事皆吾主之。”其人又曰：“既为狱主，固首主也。而豹皮裩如果弊？”鬼曰：“冥中无此皮，若阳人焚化方得。吾名不显于人间，故无焚贶者。”其人又曰：“某之舅家，猎徒也，家常有此皮。若蒙主意悯，少减柴数，得还，即焚化十皮为狱主作裩。”其鬼喜曰：“为汝去亿万二字以败其徒，则汝得速还，兼免沸煮之苦。”二三人因而又入镬煮之。其牛头者时来相问。小鬼见如此必欲庇之，亦不敢令火炽，遂报柴足。既出镬束带将行，牛头曰：“勿忘皮也。”其人乃明顾曰：“有诗一首奉赠。”云：“牛头狱首要知闻，权在阎王不在君。减刻官柴犹自可，更求枉法豹皮裩！”牛头大怒，叉入镬汤，益薪煮之。艾子既寤，语于徒曰：“须信口是祸之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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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才果然有临场阐扬之大才，将屁话说得如此声色，如此卑贱，真是无耻好笑。看来屁话还是自有屁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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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秀才数尽，去见阎王，阎王偶放一屁，秀才即献屁颂一篇曰：“矗立金臀，弘宣宝气，模糊乎丝竹之音，仿佛乎麝兰之味，臣立下风，不堪芳香之至。”阎王大喜，增寿十年，立即放回阳间。十年限满，再见阎王。此秀才志气伸展，望森罗殿扭捏而上，阎王问是何人，小鬼回曰：“就是阿谁做屁文章的秀才。”

至二鼓，阴风飒然，灯火尽绿。见一鬼红发圆眼，长丈余，手持铁叉，以绳牵其夫从窗外入。见棺前设酒馔，便放叉解绳，坐而大啖。每咽物，腹中啧啧有声。其夫摩抚旧时几案，怆然长叹，走至床前揭帐。妻哭抱之，泠然如一团冷云，遂裹以被。红发神竞前牵夺。妻大喊，后代尽至，红发神踉跄走。妻与后代以所裹魂安排棺中，尸渐奄然有气，遂抱至卧床上，灌以米汁，天明而苏。其所遗铁叉，俗所焚纸叉也。复为佳耦二十余年。

那人出了大鼎，穿戴好就要走，牛头鬼说：“可千万不要忘了皮呀！”那小我便转头说：“我有诗一首赠给您：‘牛头狱首要知闻，权在阎王不在君。减刻官柴犹自可，更求枉法豹皮裩！’”牛头鬼大怒，把那人重又叉入大鼎，并增加更多的柴煮了起来。艾子醒来，把这个梦讲给弟子听，并说：“必须信赖口是祸之门啊！”

出处：《子不语》

屁文章

江浦南乡有位妇女姓张，出嫁到陈家七年后，丈夫不幸过世。孀妇张氏的糊口非常困苦。厥后，她再醮一名丧妻七年的张姓男人，媒人以为天缘偶合，啧啧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