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[第1页/共4页]
景枫又一笑,眼神落在一旁的咕噜噜冒着热气的茶壶,“白大人,水沸了。”
比及两天后,小厮来报唐玉几人拜别的动静时,秋意已经渗入了整座京华城。
这也难怪云沉雅想不明白。
舒棠低着头,垂下的额发遮了眸色。
云沉雅懒洋洋隧道:“就这么说定了,明日我办完事,便去提个亲。”
舒棠还是不说话。
云尾巴狼笑了笑,没有答话。
两边对峙,落子不定。
其他三人神采各别,但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景枫一怔。
奇特的是,这些人虽是代南俊王而来,态度却甚为可亲。舒三易回绝以后,他们也未作强求。
他挑起折扇,往棋盘西北虚虚一指,“方才若非白大人提示,说你这招乃是自寻短见,我怕是不易瞧出这一局的精美之处。”
舒棠怔住。
“那我呢?”
景枫眉心一蹙,过得半晌,才道:“我虽多年不在宫里,但也晓得一些宫闱之事。若没记错,沈眉是你的大皇妃。你们亲礼三天后,她莫名其妙落水薨了。”
茶叶是平常的乌龙,在露天小水池畔烹来饮,水里吸了秋气,格外清洌。
“沈隶。”云沉雅目色一缓,昂首看了他一眼。
布的局被人参破,景枫摇了点头,一边收棋子,一边笑道:“终还是差了一招,这局输你一子半。”
天涯是平淡的云,棋盘上,烽火纷飞。
果不其然,拂尘宴结束的第二天,南俊王便派人来云府,请云沉雅挑个余暇日子入宫。
将手里的粗枝扔了,尾巴狼又折了根细枝。枝桠在手里一转,云沉雅指着假山,笑道:“你每返来云府,只在这石径逛逛。殊不知那假山里头,山茶绽放,别有一番千秋。”
尾巴狼聪明一世,却在情之一字上,实在胡涂。
云沉雅凝睇着舒棠,不觉伸脱手,抚上她的脸颊。
云尾巴狼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的海棠花簪,内心头玩念忽起,慢条斯理地说:“如何办,聘礼你三年前就收下了,现在却要走了?”
一局终,和。
每月二十七,是给棠酒轩送酒的日子。舒棠因寝食难安,决定提早一日将酒送去,顺道让云沉雅为本身拿个主张。
景枫一愣:“你是说,沈眉?”
白贵听了这话,晓得是本身嘴巴坏了事,为莫非:“二公子……”
云尾巴狼又来了兴趣,他探过身,伸手将舒棠一推。
云沉雅夹着棋,在石台上一敲又一敲。
“也不尽然。”云沉雅说。
“好一招调虎离山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云尾巴狼赞道。
云尾巴狼一愣,一惊。方要张口说甚么,却止不住哈哈大笑。笑得一会儿,才道:“谁要你的嫁奁。”
云沉雅又指着她发间的海棠花簪,道:“这么一比,指不定我的聘礼就忒寒伧了些。不如我将莴笋白菜送你玩弄几日?”
景枫长年不在宫中,对宫里轶闻晓得的少些,听了此言,便问:“那另一个是?”
景枫不言。
舒棠又看他一眼,终是道:“云官人不会看我摔下去的。”
前一阵子,云沉雅在明荷偏苑受了伤。南俊是小国,获咎不起雄霸神州的瑛朝。云尾巴狼在境内被行刺,若不想挑起战乱,南俊必将出一人来承担罪名。又因云沉雅已指明要将锋芒对准杜凉,南俊王杜祁又是袖手旁观的态度,杜凉这回,必是生灾害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