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[第3页/共4页]
“北国之主大要坐视不管,实际上,却暗中派人分助各国,将十二部落的权势保持在同一程度。如此一来,悠长争战的接过便是全败俱伤。这时候,北国之主才出面要一举肃除这十二部落。”
三天前,她还在屋内守着。可厥后白贵与她说,至公子伤势尚未稳定,若一醒来就见到她,恐会影响病情。舒家小棠听罢此言,又不想走远,便老诚恳实地等在屋外了。
可这时,云沉雅已然垂下头,将那水珠吮入舌尖。
舒棠也一愣。少时,她帮云尾巴狼将被衾掖好,在他身边躺下,道:“云官人,阮凤哥跟我说,我娘亲是水婳,是北国一个很不普通的人物,她的女儿,只能嫁给北地的人。但是云官人是瑛朝人,以是……”
云尾巴狼半撑着身子坐起来,拍拍床榻,笑着道:“小棠妹,过来。”
景枫站在不远处,看到的便是这一副场景。一样的不离不弃,一如三年前,有个女人抱着一张琴,穿过漫天烽火,来疆场寻本身。
舒棠一怔,赶紧喊道:“云官人,阿谁,实在我——”
月色悄悄地笼在舒棠身上,她的神采不见悲喜,只要抱膝的手握得很紧,指节发白。
景枫不由猎奇:“是谁?”
固然这神州天下,江河万里,都在他英景轩的翻手覆手间,但始料未及的是南边小国一旮旯角的两父女,却能借着英景轩的项目发财致富,朝气勃勃。
话说出口,没有讽刺,反是欣喜。实在两兄弟这一点上很相像,都觉得这世上,最难碰到的,便是一个肯相伴相随,不离不弃的人。
舒棠倚着门,蹲坐在屋外。天涯月朗星稀,浓烈的桂花香却掩不住刺鼻药味。
舒棠从速点头,道:“云官人,你想干啥,跟我说就是。”
舒家小棠挪进了一些。
吐气如兰,兰香劈面扑来。云沉雅一愣,目光落在她脖颈间,盈闪的一滴水珠。他忍不住轻叹一声,渐渐靠近。
景枫听了这话,不由诧然。他撩起衣摆,在舒棠身边当场坐下,笑道:“真想不到,大哥的脾气古怪,倒也有人情愿陪着他。”
云尾巴狼足足昏倒了五天。因他身材根柢好,五天后醒来,精力已大好了。白贵见状,知他已无事,便唤舒家小棠去瞧瞧。
舒棠当真解释说:“白老先生说云官人你病情不稳定,受不得刺激,让我等你伤势和缓些,再来跟前服侍。”说着,她又指指屋外,诚恳隧道,“不过,我都在外头候着呢。”
舒棠接过披风,摇点头:“不了,我还想陪云官人一会儿。”
这一觉甚是苦涩放心,等舒棠被云沉雅一阵抬高的咳嗽声惊醒,已是中夜时分了。
窗棂有月影。月色投在清茶水里,如碧波轻晃。
“你爹写得那话本子——”景枫饶有兴趣地勾了唇,“等得空了,拿来与我看看。”
云沉雅默了半晌,勾唇一笑。他朝床里挪了些,空出大片位置,温声道:“困了吧,一起睡。”
云沉雅闻言,没有出声。
云沉雅方才喝的药催睡,舒棠五天未有好眠。两人皆困乏,躺在床上,竟一齐一觉睡畴昔。
云尾巴狼又说:“再者说,我现下虽好了点,但一旦发热或染上风寒,伤势复发,又不知甚么状况。有小我睡在身边知冷知热,岂不更好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