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[第1页/共4页]
前襟敞开,暴露刻薄的肩膀,胸膛处得空的肌肤。舒棠见了,顿时心跳如雷。她通红着一张脸,一手扶着云沉雅的右肩,一手将药粉洒在伤处。
阮凤道:“娘亲,你已经极力了。”
“少爷?少爷来了。”阿玥垂下头,目光却忍不住往阮凤的脸上瞟。
舒棠的声音低低的,又自个儿摇了点头:“不过,你前次问我知不晓得甚么叫喜好。我还是弄不明白,我就晓得……我这辈子,如果能陪着云官人,我就不嫁人了。”
云沉雅摇了点头,抬眼看向她,目光又不自发落在她衣衿口洁白的肌肤。失神半晌,他沙哑着声音道:“没事,不疼。”
“肩上的担子?云官人的家业,很大吗?”
舒家小棠拿着伤药罐子,手足无措地站在他面前。她的耳根子发红,好似映在窗棂的绯色霞光。云沉雅的脑筋有点浑,半晌,他才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身后去解腰带。
“厥后你走了,我也怨过一阵儿,想着你要真返来,我就再不理睬你了。可我没出息,现在你真返来了,我还是想,还是想陪着你。夏天摘桃子给你吃,到了夏季,就帮你晒被子。”
“甚么?”
“娘亲有事找我?”阮凤一愣,看向阿玥。
“小棠……”
措置好伤口,舒棠见云沉雅额头有汗,赶紧倒了盏茶给他。喝过茶,云尾巴狼复苏很多,想起方才的事,不由有些难堪。但是舒家小棠却不介怀,她看了看云沉雅的伤,咧嘴一笑,随他走在床榻便,觑了他两眼,谨慎翼翼地说:“云官人,我与你说件事儿。”
亭中有竹席,席前一张长几,几上放着七弦琴。操琴之人虽早过了如花的韶华,只是她端倪清秀,风味犹存,乍一看上去,令人见之忘俗。
舒家小棠垂下头,她挪近了些,游移地握牢云沉雅的衣袖,“那、那我今后,陪着云官人成么?”说着,她的眼眶就红了起来,扁了扁嘴,又道,“前次,就是差未几三年前,我也跟你说过这话,因云官人你说……你说要娶我的做媳妇儿的。”
水瑟道:“小丫头嗜睡,便让她多睡些。”又想起方才阿玥看着阮凤的神采,不由问,“你感觉……她如何?”
明眸若星,阿玥的脸更红了些,她偏过甚,应道:“嗯,夫人说,说是七夕要到了,她……”
舒棠仍有担忧,说:“我再上点药,包扎一下就好了,云官人,你忍着点。”
阮凤在竹席上屈膝而坐,道:“我惦记取七夕将至,娘亲有事叮咛,以是提早两天过来问问。”
言语间,两人已来到后宅。水池水榭,琴音袅袅。
“我照着父王的意义,与娘亲说了。”
水宅外,有一辆马车停在街口不远处。阮凤从水宅出来,沉了口气,上了马车。
一抹神伤从水瑟的眼中闪过。半晌后,她又坐回七弦琴前,抚得一曲,曲声轻巧,激昂,自始至终没有点滴哀伤。待最后一个琴音落,水瑟苦笑道:“这曲子,原是水婳姐交我的。”她的目光落在七弦琴上,“就连这琴,也是她临终前,留给我的。可我……”
舒棠道:“我弄不明白。”
“……因为我,从没喜好过别的女人,以是……”
“是……穆公子让我返来给云官人上药的。”
这日一大早,小丫环阿玥还没睡醒,便听到宅外有人叩门。她睡眼惺忪将门翻开,见了门外人,脸上却快速一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