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[第1页/共3页]
“来,坐坐。”尾巴狼抬手号召,模样又似呼唤摇尾狗。
云沉雅点了点头。
“说下去。”
云尾巴狼听了这话,看了他一眼,嘻嘻笑了两声,便往前厅去了。
“妻房?”听得此言,云沉雅瞳孔一收,这才蓦地转头看了眼司空幸。沉吟斯须,他忽地又勾唇一笑,“也好,凭他的本性,也可贵有人肯陪着他。”
“可据探子来报,二皇子似是、似是在北荒已有了妻房。”
“甚么事?”
可不知为何,听得舒棠如此说,他凉薄的心性里竟生出一丝动容。
云沉雅沉默地将荷包收了,复又问:“本日怎会留在堆栈?”
幽荷水岸是京华城的一处名胜,俱闻这地儿的典故很多。不过量是,尾巴狼或而指着一块湖石,或而指着一颗垂柳,煞有介事地向唐玉诘问这草草木木背后的故事。若唐玉答不上来,他便要做出一副绝望之色,深深地幽幽地看他一会儿,遂,抖抖衣袍,持续赏景。
云尾巴狼沉吟半刻,说:“再添上四人。”默了一会儿,他又问,“北荒的战事呢?”
赏游结束,尾巴狼这才领着唐玉回府。出乎料想地,刚踏进府门,却没有莴笋白菜乐颠颠的呼应,下人解释曰:“舒女人来了,在厅里候了公子两个时候了。”
舒棠见他没接,又特地从袖囊里取出一个小荷包,将安然符往里装了,又往前递去。云沉雅这才讷讷地接过,将那荷包翻了翻,见做工非常粗糙,便笑问:“你做得?”
云沉雅又思及瑛朝北边的战事,又道:“北面兵力不敷,你再派人去查查,莫家两个将军,运河驻军,西面边城之军,哪些人马能最快赶去援助。”
电闪五雷轰,唐玉蓦地明白了云沉雅带他在外闲逛两个多时候的企图。
司空幸道:“撤了大半,留了四人日夜轮守。”
唐玉一头雾水愣在原地。有路过的下人丫环,见了他,纷繁暴露诡异的笑容。唐玉深感迷惑,想到这一起来云府,时不时也有路人对他这般笑。过了会儿,司空幸来领唐玉去后院儿,这面瘫侍卫瞧了他,嘴角竟也抽了抽。唐玉不解,诘问其故。司空幸忍了忍,终是沉默地将他带去后院的小池子旁。
云尾巴狼听了这话,说:“汤归下的面皮下是你而不是方亦飞,我便晓得这联兵符究竟在谁手里。”他笑眯眯地将茶水将唐玉跟前推了,又道:“我另问你一桩事。”
此时现在,唐玉屈就在后院一藤椅上晒太阳。云府内四周都藏着杀手,他见逃脱有望,所幸既来之则安之。
土狗的莴笋白菜归天时,是一个大夏天,没甚么前兆,就在明晃晃地后院里合了眼。一只先合了,过了会儿另一只伏在前单身边,也将眼闭上了。舒棠觉得它们俩就打个盹,再去唤它们,却没能唤醒。
云沉雅见她还是欣然,便将话头转了,问:“你来寻我,是为了瞧莴笋白菜?”
司空幸闻言,还想说些甚么。可云尾巴狼转头淡淡扫他一眼,他便又将满腹肺腑之言咽了下去。云沉雅这才又扣问了唐玉的环境,继而摇起折扇,逛去了后院儿。
云尾巴狼听得这话,不由有些发楞。过了会儿,他半是调笑半是无所谓地问:“这么信赖我?”
尾巴狼看着她,不由笑了笑,抬手打个手势摒退了下人,便撩了衣摆,单膝跪在她身边淡淡隧道:“这两只獒犬身价不菲,性子也养得孤傲,不知为何却能与你一见仍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