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[第3页/共3页]
阿绯见他看似不声不响,却仿佛很细心,心中不知是何滋味,南乡已经试着从车上跳下来,看着面前的绿荫地,恨不得在上面打滚儿,伸开小手臂在地上跑起来。
阿绯把头脸洗了洗,水在脖子上往下,湿了点儿衣裳,山风一吹,清冷非常,听了南乡稚气的话就笑。
阿绯仓猝回过甚,一手牵着南乡,一手在胸口一抚,心想:“猎奇特!为甚么看着他的时候我的心会怦怦乱跳?”
阿绯看的目炫神迷,非论是在都城还是在妙村,她都未曾见过如许绚丽的景色,就仿佛被锁在樊笼里的鸟儿俄然间振翼飞出,才见到真正自在的风景,也才晓得真正自在的滋味是甚么。
男人点头:“再走一段,将到塞外。”说着,竟转头淡淡看了阿绯一眼:“现在塞外也算是鸟语花香,但再往北走一段,现在的虢北,恐怕已是冰天雪地。”
阿绯瞧见他衣袖仿佛有些湿了,蒙脸的巾子也有些湿着,仿佛有一缕湿了的头发从鬓角垂落,从她的角度看去,只能看到他恍惚的侧面,阿绯看了会儿,见他仿佛全神灌输看着日出似的,就说:“这里风景很好啊……这是那里啊?”
男人说完,就听到车里头南乡诧异地叫了起来:“是吗!虢北已经下雪啦?”
现在好像“梦”中,想到旧事,更觉宝贵跟唏嘘,阿绯闭着双眸,模恍惚糊中将头往那感受里的胸前悄悄蹭了蹭,心中一声感喟。
南乡像是一只刚学会飞的小鹰一样伸开翅膀撒腿跑着做回旋状,男人看着马儿和顺的眼睛,淡淡说:“我是被丢弃的人,这世上没有人惦记我,故而知名。”说到最后的时候,他回过甚来,看了阿绯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