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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公主薄幸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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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微水滨[第1页/共3页]

“在车上的时候。”他为这密切的称呼而腔调上扬,“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。”再次落在她耳边的字句,一语双关,颇令人动心,“彼美孟姜,洵美且都。”

许长歌随她的脚步停下,一树柳枝披拂在他肩头,他一笑,便教人东风沉浸:“公主果然是来观察民情,观民之风了。”

郑风多男欢女爱之词。

他又喊回那在一旁看热烈的妇人:“可否赊账?”

“本日,我不是侍中。许侍中本日休沐,恕不该事。”他牵着她向前而去,柳烟如重帷拂过,他温声扣问,“不知小娘子家在何地高门,可有闺字?”

妇人点着篮中香草报名:“有茅香、白芷、杜蘅、兰草……”里头的香草似是新摘下来的,形状各别,却都苍翠欲滴,花朵也未失活力。永清倒是真有几分想买。

永清的戍守已全然溃败。

她鬓边芍药湿软的花瓣偶然间悄悄掠过他的下颌。

永清一想到许长歌宽袍大袖,跋涉河中的模样,顿时灵巧道:“如许也行,只如果许郎赠的,妾都喜好。”

江干柳堤上,来往行人若路过一双璧人,必然歆羡之余另有些不得其解。

永清已被他拉上了通向河中汀洲的沙地,坚固的沙土一被绣鞋踏过,便冒出一沤水。她道:“我不忍心见许郎辛苦劬劳,如许吧,我不要了。”

“是,”她点头,不自发地任由他靠近,“但也只是在王公甲第间游宴,从未到过百姓炊烟之所。更不要提如许的河洲芳原了。”

他立足,在她耳畔道:“第一篇,你已然明白了。”

在他故作平静的忐忑当中,身畔传来有些娇怯的声音,遣词造句皆陌生:“……妾家朝京,姜氏五娘——”她为他放弃身份的游戏勾引,踌躇了一瞬,还是将这个唯有她的外祖与阿娘晓得的小字奉告了他,“妾字采薇。”

或许是出于同类相惜,一个路过的男人忍不住对许长歌道:“这位郎君,你们是新来燕阙的吧?每到上巳时节,这微水畔香草极其高贵,且专挑你们如许的抬价。实在这些草河上汀洲就长得有,你的小娘子如果执意要,你不若本身去替她采来便罢了。”

他眨了一下眼睛:“一篇一篇地体味。”

“那侍中感觉,我是来做甚么的?”她踮起脚尖,直直地逼视他,试图难堪一下他。

这委宛又几近辨白的话,让永清耳根通红。若换个姿容稍劣的男人,早被骂作登徒荡子打走,但由这般芝兰玉树的许长歌说出,只教民气鼓震惊,乃至跃跃欲试,她佯作偶然地问:“如何体味?”

永清在旁愈发来劲:“许、郎——”

永清一个趔趄:“甚么,我……”

这是郑风中《有女同车》一篇。

“不可。君子言必行,行必果。”许长歌头也不回。

他点头,轻笑一声,握住了她的手。

“因为。”许长歌垂垂暴露一丝难色,“没带钱。”他昨日赴宴身着朝服,天然未携荷包,早上又仓促得命来找永清,换了身衣裳便径直出门。

“为甚么?”永清不悦。

她引得过路男女侧目。

永清微微侧过甚,避开那有些温热的气味:“侍……许郎何意?”

娇音委宛,含嗔带痴,清楚用心要他尴尬。他却直想笑,不知是为酥了一半的骨头,还是赞叹她活学活用,学坏得极快。

河洲上嬉笑放歌的声音迢迢递来,她望向略有薄雾的微水,汀岸春草渐生,绒茸若无,她转头望向许长歌:“我一向觉得书中说郑声淫,故而郑风之诗皆不堪入目,习诗时皆浅带而过。却没想到唯郑声可表我朝如许天然活泼的民风风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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