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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攻玉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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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、第 4 章[第2页/共4页]

蔺承佑脸上那抹谑浪的笑不见了,飞身跃到屋梁上,一言不发环顾四周,直到管事娘子吓得屎尿屁都要出来了,才掷出一张符:“能够滚了吗?”

滕玉意瞟他一眼,回身拽过仍有些发怔的姨母往屋里走:“多去世子。”

滕玉意随贵女们去拜见皇后和成王妃,忽听人悄声说:“瞧,那就是成王世子。”

姨母走的那晚,姨夫和表弟在棺椁前哀哀思哭,她木然跪着,心知哭也没用,五岁时就已尝过这滋味,哪怕她哭得撕心裂肺,母亲也只是无声无息地躺在棺椁里。

路过叠翠亭时,滕玉意瞥见亭子里趺坐着好些服饰华贵的少年郎君。轻风吹动竹帘,席上投来数十道目光。

或许是内心的祷告起了感化,半梦半醒间她跌进了一个暖和的胸膛,可等她充满欣喜地睁大眼睛,对上的倒是父亲尽是胡茬的蕉萃脸庞。

她们刚进屋,蔺承佑给的药瓶就在手里,滕玉意环顾四周,敏捷平复了心境,翻开瓶盖,一下子倒出三粒丹药:“姨母,我们先分头服药。”

她这一笑,天井前的帷幔无风自起,黑云从四周八方涌来。

她怔忪了一会,蓦地想起父切身边的阿谁女人,不由哇哇大哭起来:“我不要阿爷!阿爷是好人!我不要阿爷抱!”

回想到此处,那种悲惨愤激的情感如潮流般涌上来,她茫然去抓襦裳的领子,忽有人在耳畔喊:“阿玉,阿玉!”

滕玉意横她一眼,这主仆俩缺德事没少做,依她看一点都不无辜,但毕竟是一条性命,公开见死不救,仿佛有点说不畴昔,因而微微一笑,慷慨地翻开瓶盖,谁知只倒出一粒药丸,里头就空了。

滕玉意回过神,看着姨母那张跟母亲类似的脸庞,内心填满了酸楚,她哭泣着扎进姨母怀里:“姨母。”

笑话!她表情明显好得很,她不紧不慢穿上衣裳回房,可直到歇到床上了,脊背上另有一种极不舒畅的痒感。

管事娘子吓得魂飞天外,连连今后退,但是那花枝顺着腿就往上爬,越挣扎缠得越紧。

“世子,救、拯救!”

杜夫人呆了一呆,神采随即和顺下来,抬起手来像哄孩子似的,一下下轻抚滕玉意的后脑勺:“好孩子,这是如何了?定是那怪物把你吓坏了,有姨母在,甚么都别怕。”

她心知蔺承佑早便能够脱手救她,不过嫌她碍事才叫她刻苦头。都说这位世子不好惹,今晚算是领教够了。

酒足饭饱以后,她到浴斛里沐浴,本来好好地绞着絁巾,脑海中冷不丁冒出两个字:“不娶。”

滕玉意顺着看畴昔,正都雅见一个俊美俶傥的少年穿过花圃。

当时滕玉意正挽着袖子用白蜜调香,一不谨慎就打翻了香盏。

受伤的另有两人,一粒可如何分?管事娘子面色变了几变,那边只是个老仆,死了也没甚么了不起,药既然只要一粒,当然要留给她家二娘,因而赶快上前掠取:“老奴先替二娘谢过了!”

当时段滕两家已经退了亲,父亲仍在淮南道监军,滕玉意为了照顾得病的姨母,志愿留在长安延寿坊祖宅,跟着父亲离任的日子越来越近,府里常常收到父亲从淮南道寄来的信,她不明就里,暗猜与父亲要调任回京有关。

她平生最记仇,早巴不得将这东西挫骨扬灰,发觉这东西又要耍把戏,怎肯让它如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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