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、第 45 章[第9页/共15页]
滕玉意大喜过望:“好。”
那边蔺承佑远远觑了眼滕家的犊车,昨日他临时有事没顾上找滕玉意讨要玄音铃,本日她人都来了,总该不会拖着不还了,为这事他都猎奇两日了,非恰劈面问问她才罢休。
杜绍棠愣了愣。
小涯似被这话惹毛了,不但不肯答话,反而在滕玉意手臂上重重跺了几脚,但是只踩了两下,就衰弱地倒下来了。
杜夫人含混道:“淳安郡王虽与成王是亲兄弟,倒是后妻所生,前两年那位后妻归天,郡王殿下为了守孝也就没拟亲。”
不过她为了此次筵会,提早就让程伯弄了份女眷名单,当即借着行礼的机遇,暗中把这些人的名字和模样对上,忽听有人含笑道:“滕娘子,杜娘子,过来坐。”
滕玉意怔了一下,只求这几日没有邪祟来找她,不然她这边铃铛一响,蔺承佑顿时就会晓得。
天子问蔺承佑:“你且说说,伯父为何如许安排。”
“嗯。”滕玉意冲蔺承佑点点头,走了两步似是才想起手上的苇饵,忙又回过身,“这个忘还给世子了。”
滕玉意公然来不及换衣裳,才与姨母表姐下了车,就有下人引她们去与众女眷相见。
第二日天还未亮,程伯就派人催滕玉意起床,说老爷已经在中堂候着了,御宿川在长安近郊,车行起码要两个多时候,既是去赴寿宴,当需早些解缆。
蔺承佑不得已放下棋子起了身,刚走到门口,皇掉队了水榭:“提及王氏姐妹,当年我与她们有过一面之缘,姐姐嫁给了王谢杜氏以后,mm嫁给了滕将军,只是我没想到小王氏走得那么早。本日才知滕将军膝下只要一个女儿……他这些年竟一向未续弦么?”
滕玉意望着他身上那抹的莲子白,暗中光荣本身提早换了裙裳,不然现在两人会面,相互都会感觉古怪。
就听天子道:“小王氏过世后,很多人劝滕绍续弦或是纳一房妾室,可滕绍甘心把女儿托付给妻姐看管也不续弦,刚好他姐夫杜裕知被贬谪至扬州任文官,滕绍的女儿而后便一向住在扬州了。几年后滕绍终究被调任淮南道任节度使,镇水兵的治所却一向在寿州,是以父女俩虽说同在一地,也是聚少离多。滕绍长年住在治所,又不肯续弦,天然无从添儿添女了。”
太子作势要轻怼蔺承佑一拳:“我还不晓得你吗,天塌下来也像没事人似的,头几日总也找不见你,我本想着,见了面必然跟你好好打上一架,本日看在你受伤的份上,临时先放你一马。”
一起往里行,只见曲沼环合,气象万千,除了竹馆荷亭,另有万株花树,或随山势起伏错落,或随水流蜿蜒盘曲,因水生色,变幻无穷。
滕玉意一噎,谁胡思乱想了?
太子温声道:“交给旁人辖管恐生滋扰,交给滕绍却无此虑,阿大你未与滕将军厚交过,我却亲目睹过滕绍治军,此人义薄云天,军中高低对其无有不钦服的。”
这酒又甜又黏,光换衣裳可不敷,如果不尽快把渗入到肌肤上的残酒洗了,非论换多少件新衣裳都会黏乎乎的。
滕玉意总算又挪动了两步,神采却越来越差,这时蔺承佑俄然从背面走过来,一把抽走她手中的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