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、第 45 章[第2页/共15页]
滕玉定见是一瓶药水,料着这东西抹在肌肤上有滑润之效:“我在府里的时就拿澡豆试过了,还是取不下来。”
众女惊奇互望。
席上已经非常热烈了,有几个席位却空着,像是在等甚么人,探听才晓得,有几位外埠节度使的女眷因为刚到长安,目前还在赶来御宿川的路上,要等这些人来了,才会正式开筵。
“这是甚么?”杜庭兰把那几样东西捡起来,“阿玉,你在身上藏药罐也就算了,如何还藏了支秃笔?”
蔺承佑到水潭边又绞了一遍帕子返来,猜疑打量她:“你在揣摩甚么?”
蔺承佑笑道:“瞧过了,伤口浅得很,白华侈了伯父的药粉。”
“不好!这里头掺了别人的浴汤,脏了脏了,不能要!”
滕玉意表示春绒和碧螺退到一旁,开口就问:“那布袋呢,拿出来给我瞧瞧。”
蔺承佑看得直皱眉:“哎,再扯就该崩断了。”
车里杜庭兰帮滕玉意正了正头上的碧罗冠子,又低头看她身上的莲子白烟云锦襦裙:“这色彩我之前也看别的小娘子穿过,还是阿玉穿得都雅。”
滕玉意暗想,绍棠性子再脆弱,在姐姐的事上还是有血性的,有血性就好说,他才十一岁,好好磨练总有能顶门立户的那一日。
仕女们端坐在席间,间或有花瓣从树上飘落下来,不是落到点心上,就是飘到少女们的发髻上,远看以下着一场粉色的花雨,为宴席平增一份野趣。
杜绍棠惊奇地放下酒盏:“没错,我一瞥见蔺承佑进温泉池就奉告端福了。”
太子温声道:“交给旁人辖管恐生滋扰,交给滕绍却无此虑,阿大你未与滕将军厚交过,我却亲目睹过滕绍治军,此人义薄云天,军中高低对其无有不钦服的。”
就听天子道:“小王氏过世后,很多人劝滕绍续弦或是纳一房妾室,可滕绍甘心把女儿托付给妻姐看管也不续弦,刚好他姐夫杜裕知被贬谪至扬州任文官,滕绍的女儿而后便一向住在扬州了。几年后滕绍终究被调任淮南道任节度使,镇水兵的治所却一向在寿州,是以父女俩虽说同在一地,也是聚少离多。滕绍长年住在治所,又不肯续弦,天然无从添儿添女了。”
皇后望着丈夫的笑容,由衷感觉欢畅,承佑估计是早就看出皇伯父为政事烦忧,想体例哄伯父高兴呢,这孩子最会妙语解颐,这才进宫多久,都逗贤人笑多少回了。
天子:“这只是其一。阿爷让滕绍兼管武宁军,还因为武宁军的几个老将暮年曾在滕绍的父亲滕元皓麾下参军,这些人见了滕绍,先得恭恭敬敬称其一句‘三郎’,纵算再骁悍难驯,也不敢找滕绍的费事。你们两个该传闻过滕元皓其人其事。”
滕玉意想了想说:“前阵子我没空理睬卢兆安,程伯你把他这些日子的行迹都列出来给我瞧瞧。”
杜庭兰神采一凛,忙将东西谨慎翼翼放回滕玉意的袖袋:“哪来那么多妖邪,再说这回寿宴人那样多,即便真有邪物,也不敢前来冲犯的。”
杜绍棠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早已运营好了……毫不会叫他发觉的。”
滕玉意才逃过一劫,当然不敢随便冒险,干脆留在府里让霍丘教她练习剑法,傍晚时又把程伯请来,一边拭剑一边说:“本觉得端福还要养一阵,哪知他内力异于凡人,方才我去瞧他,他伤口已经好得差未几了,明日就让他同我去赴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