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、第 25 章[第3页/共7页]

杜夫人忙也冲上去搀扶：“玉儿！”

“阿玉！”杜庭兰急趋上前。

“明日再给阿爷拂尘也使得。”

“娘子起了。”程伯满面东风迎过来，“老爷早上回了府，娘子估计晓得了。”

保护们固然迷惑，却也按捺着不敢再动。

这老仆未语先笑，丰度端庄，滕玉意和杜庭兰随其入内，边走边打量成王府，府内御下甚严，沿路不闻喧哗之声，偶尔有婢女们迤逦而来，当即会谦恭地退到一旁。

程伯惊奇万分，打从扬州返来，他就感觉娘子对老爷的态度有了奥妙的窜改，虽说还是很少提起老爷，但偶尔提到时，起码不像畴前那样冷酷生硬，这回娘子竟然要主动给老爷拂尘洗尘，更叫人喜出望外。

“今晨京兆府正式开审董二娘的案子，不巧狱吏又在董家的管事娘子身上搜出了一些物件，一查都是段宁远早前买的，加上昨晚的事，两人有私交可谓板上钉钉了。早上镇国公上朝，本来要奏请段小将军册封世子的事，因为出了如许的事，镇国公自发颜面尽失，也就没美意义再提。今早老爷上门退亲，镇国公当着老爷的面把段小将军绑起来重重打了一顿，传闻骨头都打断了，任凭老夫人和夫人哭天抢地，也不准医工上来诊视。”

杜裕知领着儿子过来给杜老夫人道：“老夫人，杜某本该陪席，眼下却不得携妻孥先告别了。另有一言，想请老夫人转告段小将军：君子行走人间，当俯仰无愧。行差踏错不怕，改恶从善便可，最忌毫无担负，一味掩过饰非！”

“很好，很好。”她笑得合不拢嘴，“还是光鲜的色彩更衬我的程伯。”

“我晓得。”蔺承佑直视着滕玉意，“我拦的就是滕娘子。你们都下去，我有话要问她。”

滕玉意接过那份帖子，帖子上的笔迹大抵是阿芝本身写的，秀雅归秀雅，但力道仍有不敷。

万一阿爷早早回府，她却不在府中……

杜夫人嘲笑道：“不必了，玉儿高欢畅兴来给老夫人贺寿，怎料一再受辱，她是个心善的孩子，受了委曲也不肯说，先前为了保全两家面子一再哑忍，无法有人欺人太过！！！”

众来宾内心都明镜似的，哪怕不能公开拥戴，也都暗自点头。段小将军做出如许的事，任谁都没法替段家圆场。

“他身上这件大氅的料子呢，是皮料还是毡料？”

杜庭兰痛心道：“阿玉, 是不是不舒畅？”

“没瞧见。”滕玉意起家踱步，“不过此人年纪应当不是很大，因为行动很轻盈，身量么，大抵比端福要高半个头。从本日起，你找人日夜刺探画上人的动静，只要见到此人的行迹，顿时给我回话。”

杜夫人瞠目结舌，杜庭兰扑哧一声笑出来：“阿娘，阿玉是装的。”

不知是纸还是墨里羼入了香料，帖子一展开，清冷异香幽幽浮上来。

“你派人去卢兆安处取阿姐的函件，可取到了？”

蔺承佑冲老仆道：“把他们领到一边去。”

滕玉意故作惊奇：“程伯，你该不是为了驱逐阿爷，特地换了身新衣裳吧。”

蔺承佑并不看杜庭兰，只笑说：“滕娘子，我倒是不介怀当众问你几个题目，不过你可想清楚了，究竟是想让我在这儿问，还是在诗会被骗众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