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、第 25 章[第1页/共7页]
程伯一愕:“府里如许的保护倒是有,但就算身量纤细,也是一副粗相,碰到细心些的,一眼就会穿帮。”
程伯并未几问,卷起画轴支出怀中:“老奴这就着人去办。”
滕玉意眼角一跳,早想好了如何应对蔺承佑,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,内心挣扎一番,附耳对杜庭兰说了几句话,杜庭兰一惊。
程伯心知滕玉意内心欢畅,笑着点头道:“娘子,你就别打趣老奴了。”
段家女眷强打起精力,纷繁围上去安抚道:“夫人先别急着走, 玉儿喝醉了酒,这时出门不免呛风,不如到旁室歇一歇,等酒醒了再走。”
段老夫人和段文茵被这话活活哽住,眼睁睁看着杜夫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席。
新衣裳一上身,她这个仆人欢畅,送礼人欢畅,阿爷返来看到府中下人精力抖擞,天然也欢畅。
滕玉意有些绝望:“好吧,要不干脆令人备车,用了午膳我去杜府。”
程伯惊奇万分,打从扬州返来,他就感觉娘子对老爷的态度有了奥妙的窜改,虽说还是很少提起老爷,但偶尔提到时,起码不像畴前那样冷酷生硬,这回娘子竟然要主动给老爷拂尘洗尘,更叫人喜出望外。
杜夫人暗啐一口,都到了这境地,还希冀玉儿勉强责备。
滕玉意边走边打量程伯,程伯虽不像端福那样长年面无神采,但一贯纯熟沉稳,俄然如许欢畅,定是因为阿爷回了长安。
杜庭兰扑哧一声笑起来:“瞧你说的这些话,像个小大人似的。不消你替我筹措,这类事要讲缘分的,经历了卢兆安这件事,我眼下才没这份心机呢。”
滕玉意绕着两名保护走了一圈,勉强算对劲,便让他们另乘一车跟在她的车后。
万一阿爷早早回府,她却不在府中……
程伯接过画卷,见是一名披着乌黑大氅的人,奇特此人连脸都未露,身上却莫名披收回一种森冷可怖的气味。
滕玉意策划了这几日,终究了结了最大的一桩事,当晚回到滕府,睡得极其酣甜。
杜夫人嘲笑道:“不必了,玉儿高欢畅兴来给老夫人贺寿,怎料一再受辱,她是个心善的孩子,受了委曲也不肯说,先前为了保全两家面子一再哑忍,无法有人欺人太过!!!”
“很好,很好。”她笑得合不拢嘴,“还是光鲜的色彩更衬我的程伯。”
蔺承佑冲老仆道:“把他们领到一边去。”
“娘子不等宫里的动静了?”
说完这番话,杜裕知叉手作揖:“言尽于此,老夫人保重。”
“来前让程伯备的,方才老夫人装病的时候,我趁人不重视抹在脸上。”
程伯道:“静德郡主的下人说,昨日郡主就想结识你,哪知镇国公府临时出了乱子,郡主也就没顾得上相邀。”
梳洗完往中堂去,程伯穿戴一身崭新赭色团花短褐,脸上隐有忧色。
看来两家官司另有得打。
滕玉意点点头,拉着杜庭兰下了犊车。背面两个假婢女也跳下车,不声不响跟了上来。
杜庭兰痛心道:“阿玉, 是不是不舒畅?”
杜庭兰冷静听着。
滕玉意腹诽,图他皮相好?图他会花言巧语?
“好,这诗会我去定了,本日我先去会会阿谁卢兆安。备车备车,去杜府接表姐,端福骨伤未愈,让霍丘跟着吧。”
“阿姐,你难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