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、第 15 章[第4页/共5页]
随后,伴跟着一股如有若无的腥秽气味,空中上俄然闪现出一个赤金色的足迹,足迹极小,明显不是安国公夫人的灵魂。
绝圣和弃智齐齐点头,随即又抹了把鼻涕道:“不过……或许滕娘子只是想弄几只痒痒虫来玩耍,今后一定还会骗我们。”
绝圣咚咚咚跑下台阶:“我这就托人去传话。”
弃智和绝圣这一惊不小,怪不得师兄对那人那般恭敬,此人内力之深,乃至不在师尊之下。
蔺承佑刚要下台阶,闻言脚下一绊:“彩凤楼?你们跟她说了彩凤楼的事?”
滕玉意欢畅地趺坐下来,案几上几近满是她爱吃的菜,她目光在桌上游移,兴冲冲地问:“都是姨母做的?”
“办、办好了。”
弃智眼睛微微睁大,竟是那树妖的本胎。
蔺承佑气笑:“真叫人头疼,我如何会有这么笨的师弟。”
弃智哭丧着脸:“师兄,我们不善哄人。如果我们让滕娘子到青云观来找师兄,师兄也许会晾她个十天半月的,提示她去彩凤楼的话,顿时便能够找到师兄。滕娘子不过想弄点痒痒虫,我们却把她的宝贝变成了成品,我和绝圣于心不忍嘛。”
“除祟。”
旋即转移话题道:“玉表姐,你要找美酒的话,何必到外头酒坊去,阿姐客岁就给你酿了一罐桂花醑,就埋在院角的海棠树下头,说等你来了,要挖出来给你喝。”
蔺承佑负手望天:“本日观里要布阵,目下忙得很。你们派人去杜府传话,我没兴趣播散旁人的私隐,不过我耐烦有限,限杜家明日之前派个代表到青云观来,把那晚的事原本来本奉告我,一个字不准改。”
两小我吃紧回到经堂,正厅里无人,淳安郡王和余奉御已经走了。
绝圣泄了气:“剑还在滕娘子手里。”
“趁晌午无事,睡个午觉吧。”春绒说。
滕玉意望着头顶的日头,倏忽已是晌午,程伯遵循她的叮咛去处事,到现在都不见人影,等了一会无消息,她干脆起家去看望表姐,刚好杜夫人派人来寻滕玉意,说午膳安插好了,让滕玉意从速畴昔用膳。
蔺承佑脚步一顿:“也就是说,假定我不提早放煞灵环出来,你们白赔了一包痒痒虫不说,还欺诈不到翡翠剑?”
蔺承佑执剑立在井沿上,屏息凝神望着天井,四周针落可闻,俄然刮起一阵阴风。
弃智飞奔上去帮手,井前的条案上供着一物,那东西蒙着玄色方布,方布挑起来,暴露里头的一根幼树,树枝碧绿丰茂,有种勾魂摄魄的明丽之美。
蔺承佑笑问:“我们因何要去彩凤楼?”
在他们的影象中,师兄就放过两回虫。
那贼道年纪一大把了,心肠却坏得出奇,仗着邪门歪道哄人财帛不说,还糟蹋了很多妇人,师兄逮住这老羽士后,一口气放了几十只痒痒虫到老羽士身上,专挑虫子里个头最大的那种,让它们在牢里好好陪老羽士玩。
两人又愧又急,禁不住抽泣起来,声音传到背面,本来温馨的配房里,有人咳嗽一声,这声音不高不低,有种慈和刻薄的意味,细心一揣摩,颇像在劝戒蔺承佑。